叶沛指着三焦经的几个穴位对赵祯说:“从这里起,有关冲、阳池等二十三个穴位,上接心包经,下接少阳经,最是经脉循行的重要脉络。
昨日刘德妙给你诊脉,我反复搓揉点按这些穴位,让它们或相交或相冲,经络堵塞逆行,刘德妙摸起来岂不是觉得奇脉异常,认定你病入膏肓了么。”
赵祯“哈哈”拍手笑起来,“妙得很,妙得很!你个小机灵鬼,鬼主意可真多!”
两个人说说笑笑,轻松愉快,可不知此时的汴梁城里血雨腥风,残酷至极。
这天傍晚时分,北风呼啸着卷起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侵袭了汴梁城,这一场暴风雪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起,整个东京都变得白雪皑皑,那血腥的红色被雪覆盖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上朝时,大家才发现今日百官到有一小半没有来。大家交头接耳,人心惶惶。等太后刘娥独坐龙椅之上,崇政殿内外皆站龙卫,百官面面相觑,更是心惊。
官家赵祯久病,太后独自应朝已是常事,大家并不足为奇,可是大殿内外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从官手里托的东西,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右谏议大夫冯拯更是吓得跪地磕头道:“臣刚才失言了!是臣失言了!太后明鉴,丁谓其罪当诛!”
副相王曾出列奏道:“当年丁谓身为先帝亲陵使,与山陵都监雷允恭勾结,他们不顾钦天监的建议,只贪工程私贿,擅自移动先帝陵寝,到后来地涌泉水才不得不停工,并且有意欺瞒太后,将先帝陵园置诸绝地,其心可诛!
臣已奉太后旨意查明此事,具体来龙去脉臣都写在这本奏折上了。”说着,王曾将一本奏折递了上去。
又有官员出列道:“太后明鉴,丁谓当年篡改先帝诏书,导致先帝病逝,此是臣调查的事情经过,请太后过目。”又一本参奏丁谓的奏折被递到刘娥案上。
“太后,臣领侍卫已经抄没丁谓家宅,抄出违禁越制之物万件,收受贿赂珠宝等价值黄金万两,请太后命人清点!”
“太后,臣领命已将入内内侍雷允恭拿下,抄没其在宫外私宅,抄出他与丁谓暗中通信数封。包括其在皇城司勾当官位置上与丁谓私自处置的不公案件数起之
刘娥冷哼一声,说道:“那便封丁谓也做个司户参军,去崖州报道吧!”
钱惟寅维诺地说:“太后英明!”
之后,丁谓被贬海南崖州,他的四个儿子与三个弟弟均受连坐之罪,全家随行流放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