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国,燕王府邸。旬月之间,使者又从邺城赶来了。
这次不单是使者,还有张豺之弟张雄和他的五百都城守卫。那些护卫在燕王府邸前列阵等候燕王驾临。
燕王此时正领随从从外边打猎回来,看见这阵势却是狐疑。燕王未及卸下甲胄,便与随从一起进府。
正堂中央,但见领头的是故交杨环,心下大喜,便迎上前去,说道:“杨老弟舟车劳顿,一月之内吾竟三遇汝,吾正是三生有幸啊。”
“哪里哪里,老奴猜吾皇定有要事要托,非如此,怎能一月三至。哈哈”
说着石斌只拥着他上前,“来来,请。”
石斌见杨环身旁有一壮士,心下生疑便问道:“杨使到鄙府何须这么多人吗?来,我府中内院备有美酒佳肴,二位舟车劳顿甚为辛苦,来来来,二位先到内院歇息。”说着便一边走,一边拉着杨环欲往内院而去。
却见张雄直挺挺的站立于石斌前侧,不肯离去,燕王心下大惊,忙欲唤随从,却见他们已经被张雄随行的五百护卫挡在正堂之外。
燕王心下已知不好,欲抽起腰间宝刀,那知旁边“你,唉,我朝大限将至。天下纷乱,你又能活到几时。”
杨环眉头一挑,也不再和石斌废话,说道:“能复此仇,我心愿得偿,余者与我何干。”起身向一旁的张雄说道:“张大人,有劳了。”
石斌被张雄的五百护卫严密看守,至此音讯隔绝。
幽州蓟城
石遵在其彭城王府邸跪地接诏,“臣领旨接诏。来人恭送邺城使者回都。”
说罢石遵亲送使者出了府门,许久才回。
石遵回府速速召诸将商议,道:“今我赵国,梁犊之乱新平,主上生死不明,父皇封我为大将军与燕王石斌,戎昭将军张豺共同辅政。诏命让我去邺都面听垂询,孤心意不决,众位意下如何?”
一久戍边将闻听此言,笑意盈盈,说道:“辅政大臣,位高权重,比这荒蛮的幽州之地强多了。我等皆期盼有朝一日能奉诏回都,世人皆言邺都之繁盛古之罕有。华林盛景美无双,朝见夕死亦无恨。”
众将听罢,皆哈哈大笑,一阵欢快过后,众将慢慢平静下来,细细考虑如今之形势,有人脸上还是渐有不安之色。
征东将军邓石冲上前拉着孟准,看着石遵说道:“孟书记统筹谋划,甚无差错,孤甚以为信。若有孟书记在,弟当安心。”
石遵看向石冲又看向诸将,心意已定。立于堂中说道:“既如此,孤自当奉诏回邺,以尽忠孝人伦。这蓟城之事就托付给冲弟了,若邺城有变,卿当以为援手,保我石氏江山不失。”石遵紧紧握住石冲的肩膀。
“遵哥哥但去,蓟城有我。”
“既如此,兄今此去邺,汝一定替我们石家守好这赵国的大门。”
石冲性耿介,忽的站起来说道:“彭城王但为我赵国计,诚勤王事,弟自当为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今石世已立,吾等自当忠诚于我石氏宗庙,不能再祸起萧墙。汝若与贼人同流合污,倾覆我赵国社稷,弟也当传檄四境,奉旨讨逆。”
石遵笑言道:“哈哈,贤弟毋忧,兄长只是好弄文学。今哥哥侥幸得一彭城王爵位,但为赵国,兄长这次孤身犯险一回。”
这时燕国的都城龙城,三月丧期已过,如今已是暮春时节,先王葬礼,新王登基,皆已结束,这繁忙一个冬天的都城恢复了么大了,成天冒冒失失的。”
暐儿走过来,对着可足浑安一鬼脸,拿其绣球说道:“小姨来了,快陪我玩。这天下呀,有我父王和哥哥就可了,我做个安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