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陆宓的冰锥术法会避开陆道遗,没想到却全然不顾生父安危,杀敌的同时大多冰锥尽皆没入陆道遗体内,泥牛入海一般,转眼便消失不见。
“这......”
纪源正对陆宓近乎于六亲不认的做法起疑,下一秒,陆道遗体内的数位阴神若见鬼了一般,身裹着寒光齐齐冲出陆道遗体外,四处奔逃。只是刚逃出不远,体内寒气爆发开来,瞬间便冻成冰雕倒在地上。
而后,阵内又传来陆宓的声音“爹爹!入阵!”
纪源大惊,遁地之术随心而至,转眼便到了陆道遗身前。
刚想伸手去抓,陆道遗身上的劲袍无风自动,犹如寒冬夜里最为凛冽的寒风席卷,缠上纪源双手。
纪源被那刺骨寒意所震慑,下意识收了一下手。待再反应过来,却见原本倒地不起的陆道遗,一只手在地上奋力一拍挺起身来,另一手好似早就预判到纪源所来方向,大刀一挥,纪源闪身躲过,趁着这个空档,陆道遗双腿发力,所站之处的地面砰然裂出蛛网样式的纹路,而后整个人若炮弹一般直向阵法所在之处撞去。
纪源暗叫一声源无需与纪源过多交流,身形转换,化作一面木质巨盾立于纪源身前,所有冰锥伴着嗖嗖的破空之声钉在木盾上面。
转眼间便将木盾冻成冰盾,而后柳青源亦没有丝毫迟疑,咔嚓一声,所有连接着冰盾的藤蔓悉数断裂。如此才算堪堪化去这波攻势。
纪源站稳脚跟,皱着眉头死死盯着眼前阵法,生怕对方再次暴起袭击。
阵内却再次响起“纪源!你敢伤我爹爹,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带我将那条小蛇扒皮抽筋,再来与你算账!”而后,言语中威胁之意转换,又道“诸位阴官大人,我江豪门无意触犯城隍大人的规矩,待此间事了,必亲自前往城隍庙请罪!”
话音落下,纪源与为首的那位阴神互望了一眼。此时,在场的阴神,除了地上那几个冻成冰坨的,还站着的仅剩五位。可能是先前的冰锥术法太过诡异,竟然可以轻易冰冻阴神躯体,几人面上神情阴晴不定,显然仍是心有余悸。
“城隍大人那边可还有后援?”
纪源率先开口询问,阴神首领点了点头回道“此处阵法太过诡异,我等未进其中,。那人沉思片刻,只说“定竭尽全力护纪先生周全。”
接下来众人没有丝毫保留,分工合作。五位阴神围成一圈将纪源护在其中,拿出城隍庙制式盾牌挡在身前,并以阴神灵力催动,其上无名禁制开启,笔画纹路若隐若现。
而柳青源则重新幻化出青藤木盾护在纪源身前,身躯依旧留在纪源身上化为铠甲包裹得极为严实。几位阴神早在先前见过纪源身上这怪异木盾,只当是某种罕见的木质法宝,可见了纪源肩头上柳青源露出的小脑袋后,无不震惊,兽类妖修世间极多,可这植物类妖修却是生平仅见,只怕溪州境内亦不过五指之术。依稀还记得多年前城隍苏晋仕曾下过一道指令,着一郡阴神全力搜寻境内植物妖修,且只要初通灵识那种,只可惜时至今日仍旧没有线索。
如此层层防护,所求自然是为了避免阵中之人突然出手。
见众人准备就绪,纪源就地盘膝。几年修行,纪源早于身上窍穴开辟出储物空间,将开天笔置于其中,不会与其内灵气.抢占太多空间,而其他一应物什则依旧存于开天笔内刻的游离早已化为井口大小的巨蟒,蛇尾盘旋,将李掌柜团团缠在其中,盘坐于园内一角。浑身暗淡无光,灵气早已到了枯竭的边缘。而身上兵刃术法所造成的伤口无数,金色血液顺着蛇鳞间的缝隙缓缓淌下,显然受伤极重。
听了李掌柜这话,游离巨大的蛇头高抬回转,灯笼大的双目死死盯着身下的李掌柜。
“哼哼,这么说,你是承认那重宝就在你手中咯?那些品秩最高的头道上品余韵茶便是你用那宝物做出来的吧!”
“这......”
李掌柜正要说点什么否认,游离再次开口。
“嘿嘿,别想骗我了,我在这坊内潜伏查看多日,虽说不曾亲眼看你制茶,但那茶叶可皆是从你这小院运送出去的。说实话,若不是此刻生死存亡危在旦夕,就你这一身隐匿灵气的上乘术法,还真就将我骗过去了。”
“哎......”李掌柜无奈叹息“既然被你看破了,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猜的没错,李某亦是山上修士,且无山门所依,更无长辈教导。说来可能令人难以置信,山上对于适合入山修道的年岁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