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约会是顾寒枝软磨硬泡来的，褚炽因着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也就由着他来了，不过顺利虽顺利，但进度的确缓慢。

姬拂叶虽然是姬探雪的双胞胎弟弟，但真要深入去调查当年实验体来源，还得瞒过姬探雪的眼线，还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顾寒枝那边虽然也松口答应合作，但唯一的要求是他要见一面“澜阳”的背后之人，理由是：

“我总得知道自己的合作伙伴长什么样子吧？毕竟我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不认识的人。”

而褚炽只说会见面的，但还不是现在。她不着急，反正她的行动只能在本书达成女男主举办婚礼的大结局之后才能进行，在男主光环失效的那一刻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顾寒枝和褚炽刚谈上没多久，正处于热恋期，当然也有可能是顾寒枝单方面的，所以他总是很积极地规划约会，几乎不需要褚炽去过多操心。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将这段恋情公之于众。

但顾寒枝怎么可能真的乖乖听话，虽然被褚炽明令禁止了不能宣扬出去，但稍加暗示，微微透露但又不至于太过明显的小动作，他是一直没断。

在朋友圈超绝经意露出的女式拖鞋的边边、一小片熟悉的衣角，又或者是没头没脑的、似有若无的文案。

顾寒枝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疯狂地想从这样的细枝末节上寻求一点褚炽对他饱含爱意的证明。

人类永恒的伪命题就是：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

聪明如秦楼月，他必然早就看出了端倪，可如今的他作为“前男友”，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褚炽“另寻新欢”，只能在心中宽慰自己：起码褚炽不愿意同顾寒枝公开，他们两个的待遇总归是不一样的。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有多少醉意连同爱意深埋体内，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顾寒枝觉察到秦楼月最近都不给自己朋友圈点赞了，当然虽然以前也没点过，但是这一遭下来，顾寒枝想也知道这人会如何发疯，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情愉悦，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比当初坑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还要更加愉悦几分。

特别是，以他对这位对手小辈的了解来说，秦楼月一定不会屏蔽自己，只会像个阴暗的虫子一样，一边痛苦，一边自虐般地看着那些褚炽和别人甜蜜的证明。

而展辞春那个蠢东西压根看不出来顾寒枝的这些所谓小动作，甚至这人还经常在他面前炫耀他自己和褚炽又在哪天见面了，言语间都是他和褚炽有多么暧昧的暗示。

就展辞春总是缠着褚炽不放这件事，顾寒枝也曾明确表达过不满，但每次都被褚炽给敷衍过去了。

“我们枝枝怎么什么醋都吃啊？”

“我和展辞春要是真有什么，早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枝枝，你得对我多一些信任，我会选择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难道我是那么容易变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