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秦天眉头微皱。
这枚戒指他见过,来接他的黑衣人拿出过这枚戒指。
黑衣人说,这枚戒指是欧阳家的家主信物。
屋顶上,欧阳晨瑞在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家主令戒?
他失声低呼,脸上血色尽褪,满是难以置信!
那枚戒指,是欧阳家权力的最高象征!
父亲把令戒拿出来干什么?
旁边的吴珍淑在看到这一幕时,立马便猜到了欧阳振国的目的,眼底的妒火几乎要凝为实质。
她指甲深深陷入房梁的木头里,双眼赤红,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心中疯狂咆哮。
欧阳振国!
你好狠的心!
你要把我们母子往死里逼啊!
一股浓烈的杀意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内堂里,欧阳振国对屋顶上的一切毫不知情。
他凝视着秦天,郑重说道:“秦先生,这是我欧阳家的令戒,还请您收下它。”
“这戒指不是你们欧阳家的家主信物吗?”
秦天一愣,心中隐隐猜到了欧阳振国的意图。
“是的!”
欧阳振国没有否认,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就是想让你接管欧阳家,成为欧阳家的新一任家主!”
“等你成了欧阳家的新主人,我会将当年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你。”
轰!
屋顶上的欧阳晨瑞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句话,比他看到欧阳振国拿出令戒的冲击力还要大。
欧阳晨瑞死死攥着拳头,嫉妒与屈辱如跗骨之蛆一般在心中滋生,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能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这些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欧阳晨瑞死死盯着堂内的秦天,眼神充满了怨毒与森然的杀意。
堂内,秦天却连看都懒得看那枚令戒一眼。
他只是抬起眼皮,迎上欧阳振国那复杂的目光,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跟我问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有!”
欧阳振国情绪忽然激动起来,重重地点头道:“当年之事,牵扯到一桩天大的秘密!”
“只有成为欧阳家的家主,你才有资格知道真相!”
秦天沉默了。
他看着欧阳振国那副沉重的表情,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随后他缓缓伸出手。
欧阳振国见状,眼中顿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以为秦天要接受这枚代表家主信物的令戒了。
可下一秒,秦天的手指却轻轻地将那个装着戒指的木盒,推了回去。
“???”
欧阳振国一愣,不懂秦天这是什么意思。
秦天面不改色的说道:“抱歉欧阳家主,我对你们欧阳家的家主之位并不感兴趣。”
“我只想知道二十多年前我母亲在这经历了什么,我父亲是谁,仅此而已!”
屋顶上,吴珍淑和欧阳晨瑞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天竟然拒绝了!
那可是欧阳家的家主之位!
是整个仙岩城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位置!
他就这么轻飘飘地推开了?
欧阳晨瑞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刚才还在嫉妒,在怨恨,在想着怎么弄死这个来抢他东西的乡巴佬。
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看上!
“装模作样!”
吴珍淑死死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抠进瓦片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个小野种,心机太深了!”
“他这是在欲擒故纵!是在跟振国抬高价码!”
在她看来,秦天这种穷酸小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欧阳家家主之位的诱惑。
他现在拒绝,一定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
这个小杂种,比他那个狐狸精妈还难对付!
内堂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欧阳振国看着被推回来的木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都懵了。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天靠在太师椅上,神色淡然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我对你们欧阳家的家主之位,没有半点兴趣。”
“我只想知道,我母亲当年经历了什么,我的父亲是谁。”
欧阳振国脸上的血色褪尽,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可是只有成为家主,你才有资格……”
“那是你的规矩,不是我的。”
秦天打断了他,将茶杯放回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既然欧阳家主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
说完,他便准备抱起童童起身离开。
“别……”
欧阳振国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慌乱和恳求:“秦先生,你再考虑一下!求你再考虑一下!”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三天!你给我三天时间,也给你自己三天时间考虑!”
“这三天,你和童童就安心在府上住下,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们。”
“三天之后,你再给我答复,行吗?”
秦天看着他那副近乎卑微的姿态,又低头看了看怀里有些倦意的童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
他不再多说,抱起童童,转身朝着堂外走去。
欧阳振国看着秦天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秦天抱着童童,跟着一名下人走向客院。
就在他踏出内堂门槛的那一刻,他不经意地抬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屋顶的屋檐。
一片瓦片,有着极其轻微的错位。
秦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来,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这三天,怕是不会太平静了。
……
吴珍淑一回到房间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焦躁,止不住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行!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小野种,还有他那个狐狸精妈,休想踏进我欧阳家的大门!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