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鉴于无法跪地祈福,怕对天神不敬,惹怒天神,便不作为参献人员出席,留在观礼席。
祭典还未开始时,楚玄迟便靠近了楚玄辰,“太子皇兄,今日祭典唯恐有诈,万事当心。”
“好,你也一样。”楚玄辰道,“今日若真有诈,目标可就未必只有孤一人,而是一箭双雕。”
这动手之人是谁,他们心照不宣,除了楚玄寒与楚玄怀,也没人会如此想要他们的命。
便是有,诸如南昭探子之类,也是有心无力,不可能在今日将人安插到九嶷山的祭坛上来。
楚玄迟压低了声音,“昭昭说,皇嫂三个月内便可能怀上孩子,所以皇兄可千万要保重。”
“竟如此快的么?”楚玄辰惊喜又激动,“那孤定要好好的活着,与柔儿生儿育女。”
楚玄迟就知若是给了他希望,他定会更加珍重,叮嘱后便功成身退,由风影推着离开。
九嶷山上的祭天仪程在有序的进行着,城中的玲珑阁中,萧衍三人正在后院厢房商议着。
桑淮今日告了假,这才能在大白天悄悄潜入玲珑阁,他们还是想抓住今日这机会下手。
李泰和至今不甘心,“少主,祭天大典乃是东陵最为在意的祭祀,我们真要错过这个机会?”
萧衍又如何舍得错过良机,“本少主自是不想错过,可我们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又能如何?”
为确保祭典的安然进行,不仅周围有和刀而立的宫廷侍卫把守,各个上山的路口也都有人看守。
萧衍本还想着提前将人藏在山中,结果事先进行了仔细的搜山,事后又有士兵围山放哨。
他便想破坏祭天大典,也有心无力,最终只能恨恨放弃,再找别的机会,想办法杀楚玄迟。
桑淮也无奈,“是啊,九嶷山本就不大,他们这么一搜山根本藏不住人,我们连山都无法靠近。”
李泰和咬牙,“真是便宜他们了,若是祭祀期间出事,便是没神鬼之说,也至少能影响东陵人心态。”
萧衍惋惜的叹气,“东陵人向来信奉鬼神之说,尤其是皇室中的人,否则又岂会每年都举行祭祀大典?”
南昭人就没这么信奉,所以虽然也会祭祀,但不会每年都这么兴师动众,还一年两次,着实麻烦。
桑淮又打起了勾结的主意,“可惜我们没机会动手,若能与某个皇室成员联手,那就轻松许多。”
李泰和想了想,“文宗帝的兄弟所剩无几,他的儿子们除了老大与老六,也没有可下手的人。”
文宗帝因着并非元德太后的亲生子,当年上位后也受到兄弟们的不小威胁,最终手足相残。
桑淮如何不知处境,“楚玄怀已成阶下囚,便是想报仇也没法子,老六又有其他的选择。”
“这般一事无成,真没脸回南昭。”萧衍是背负着极大的期望而来,不想失望而归沦为笑柄。
“少主莫急,楚贼还没站起来,我们还有机会。”桑淮自己也着急,却还得安慰萧衍。
“也唯有这个机会了,并且只有一次。”萧衍也知越拖下去,他们便越没杀楚玄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