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刚开口,便被柳林扣住手腕。金黑气息如毒蛇般缠上她脖颈的噬心印,符文顿时发出刺目红光。剧痛中,她听见柳林在耳畔轻笑:“记住,在本王的地盘,任何秘密都藏不住。”
风雪拍打着窗棂,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人皮卷轴上。苏清瑶望着地上散落的衣物,突然明白——这场“试炼”从不是为了检查她是否藏有秘密,而是柳林在向她宣告:在北疆这盘棋局里,她连做棋子的资格,都需要用血肉来换取。
赤身密语
寒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苏清瑶紧紧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内心的羞愤与屈辱。她赤足站在冰凉的青砖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书房内诡异的温度——柳林身侧明明燃着旺盛的炭火,可弥漫在空气中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柳林慢条斯理地翻动着案头的古籍,金黑眼眸偶尔瞥过苏清瑶紧绷的身躯,却始终没有让她穿衣的意思。“剥皮将军的来历,倒是有些意思。”他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神魔交战,陨落的血肉散落世间,有人取其糟粕,炼就杀人傀儡;有人夺其精华,塑造强悍躯体。他,便是两者的结合。”
苏清瑶浑身发颤,牙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一旁的屏风,那里挂着她被柳林扯下的衣衫,此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书房内跳跃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而狼狈,随着火焰的明灭,忽长忽短,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处境。
“起初,他也有神性。”柳林继续说着,指尖摩挲着古籍上的符文,“可在这弱肉强食的北疆,神性又有何用?唯有魔性,才能让人畏惧,才能让人臣服。”他抬起头,金黑眼眸直直地盯着苏清瑶,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你说,若是阴阳家面对这样的抉择,会拥抱神性,还是投身魔性?”
苏清瑶感觉自己的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王爷清瑶不懂这些”
“不懂?”柳林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玄狐大氅拖曳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一步步走近,周身萦绕的金黑气息如实质般压在苏清瑶身上,“你身为阴阳家圣女,会不懂?那你在议事厅里,为何对剥皮将军身上的气息那般在意?”
苏清瑶心中一紧,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拼命思索着应对之策,可浑身的冰冷让她的思维都变得迟缓。“清瑶清瑶只是从未见过如此邪恶的气息,心中害怕”她嗫嚅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柳林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害怕?”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希望你是真的害怕,而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却让苏清瑶忍不住浑身战栗,“记住,在本王面前,最好不要说谎。”
说完,柳林松开手,转身走回案前,重新坐下。“穿上衣服吧。”他淡淡地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玩笑,“明日随本王去北疆边境,本王倒要看看,阴阳家的秘术,究竟有几分能耐。”
苏清瑶如蒙大赦,踉跄着冲向屏风,抓起自己的衣衫慌乱地穿上。她的双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衣带系好。当她转身时,柳林已经重新沉浸在古籍之中,仿佛她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苏清瑶站在原地,望着柳林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屈辱、愤怒、恐惧,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不甘,在她的心中翻涌。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北疆王府,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柳林口中的边境之行,又会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与挑战?她不敢细想,只能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为了阴阳家,也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