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之中稍微动一点点阵法,就会被那些阵法师所察觉,所以传送阵法和传讯阵法都用不了,如果想暗中传递一下消息,也就只能用信鸽了,只可惜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用。
苏青瑶沮丧至极。但也只能乖乖的跟着侍卫走。
长廊下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银,苏清瑶踩着碎琼乱玉的声响随侍卫前行,绣鞋边缘已结出薄冰。她望着远处柳林书房透出的昏黄光晕,喉间泛起铁锈味——方才藏在袖中的信鸽哨被攥得发烫,边缘的倒刺在掌心剜出细密血痕。
雕花紫檀门缓缓洞开时,一股松烟墨香裹挟着暖意扑面而来。柳林斜倚在虎皮软垫上,指尖把玩着半卷人皮残片,金黑眼眸倒映着跳跃的烛火。案头摆着今日议事厅的青铜匣,干涸的血痂在烛火下呈现诡异的紫黑色。
“脱光吧。”
声音轻描淡写,却如重锤砸在苏清瑶心头。她僵立原地,绣鞋下的青砖寒意刺骨。窗外北风突然呼啸,卷着雪粒拍打窗棂,将她颤抖的影子投在鎏金屏风上,扭曲如困兽。
“王爷这是”她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柳林终于抬眼,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案头的青铜匣突然发出细微嗡鸣,渗出的血气在空气中凝成猩红丝线,缠上她的脚踝。
“本王听闻,阴阳家秘术需‘赤诚相见’方能施展。”柳林起身逼近,玄狐大氅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今日议事厅里,你对剥皮将军的‘魔化’气息反应有趣。”他指尖挑起她的下颌,金黑气息顺着肌肤游走,“是真被吓着了,还是认出了什么?”
苏清瑶浑身发冷,颈间噬心印突然灼痛。她想起霍雨的警告,想起羊皮纸上“血祭”的记载,突然福身行礼:“清瑶自幼修习药理,曾在古籍中见过魔煞之气的描述”话音未落,柳林已扯断她的发带,如瀑青丝散落肩头。
“说谎。”他贴近她耳畔低语,呼吸滚烫,“你掐算阴阳诀的手势,分明是在推演剥皮将军的来历。”随着话音落下,金黑气息骤然化作锁链,将她困在原地。苏清瑶瞳孔骤缩——方才议事厅中,自己不过在袖中暗掐指诀,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青铜匣的血气愈发浓烈,在地面凝成狰狞的人脸。柳林松开手,踱步回案前坐下:“脱了。若你体内藏着传讯蛊虫,或是符咒”他指尖轻敲人皮残片,“剥皮将军的刑具,本王倒是可以借你试试。”
寒意顺着脊梁窜上头顶。苏清瑶咬住下唇,颤抖着解开衣带。丝绸滑落的瞬间,她突然想起今日在回廊与霍雨的对话。那枚信鸽哨此刻还藏在贴身肚兜的夹层里,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转过来。”柳林的声音混着墨香传来。苏清瑶背对他时,余光瞥见案头砚台边缘露出半截暗红丝线——正是霍雨今日用来系羊皮纸的火漆绳。她心中猛地一震,却听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柳林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后背。
“阴阳家的圣女,果然与众不同。”他的指尖划过她脊椎,在尾椎处突然停下,“这处朱砂痣倒是像极了阴阳鱼的鱼眼。”苏清瑶浑身僵硬,却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突然扭曲,黑白二气顺着柳林的掌心渗入体内,竟在经脉中凝成微型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