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同举刀,且记,我等并非是恶人,奈何边关烽火,只取这一回!”
待天色稍暗,十余骑人马,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趁着夜色急急奔马。
按着他们的想法,这时候的庄人车队,因为渴水,差不多要奄奄一息了。
“弓狗怎的还没回?”
“那个麻症的小泼才……顾不得了,先杀过去!”
不远的一处沙丘后,司虎将虎牌盾上的几支箭矢拔掉,随即才上了马,往前急奔而去。
沙地上一个昏迷的佝偻男子,不多时,便被吹来的风沙淹了去。
徐牧抬起头,冷冷看着远处的马灯,不时在夜色中急晃,伴随着的,还有陈盛这些人的一声声怒吼。
“徐坊主,你手下的这帮,非池中物啊。”周福心有戚戚。他并不知道,在遇到徐牧之前,陈盛这些人,也不过是望州城里,最普通不过的赶马夫。
一次次的厮杀,才有了如今的胆气。
“这世道要吃人,不想被吃了,只能先把自个的牙齿磨得尖利。”
夜晚的沙尘,在急风的撩拨下,荡得越来越凶。驰骋在沙地上的两边人马,也杀得越来越凶。
喀“此地不宜再留,我等便辛苦一些,连夜赶去镇子。”
五列马车,在历经一场祸事之后,二度启程,调了个大头,循着漠南镇的正确方位,继续赶去。
“牧哥儿,我想起了一件事儿,等我一会。”
司虎挠了挠头,急忙策马回奔,不多时,再赶回的时候,马背上已经多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影。
“司虎,这是?”
“那射弓的好手,先前射我的时候,并未朝着死穴,反而想射我手脚。”
“虎哥儿,所以你没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