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谓与刘德妙为何如此相熟?话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丁谓,字公言,号谓之,淳化三年的进士。
丁谓是苏州府人士,考中进士后回到家乡在苏州平江担任长洲县令,怀着为家乡人民造福的心态,也在地方上做了一些实事。
那一年,同是江南女子的刘德妙刚刚出嫁,丈夫是长洲大商贾王氏,家境殷实,一家人过着丰衣足食又平稳安乐的生活。
谁知祸从天降,在一笔买卖上,刘德妙的公爹得罪了当地大族窦氏。对方出计陷害王家,污蔑王家赊欠货款上万钱。
刘德妙的公爹四处告状,可是窦家祖父时为荆州知州,苏州远近几个县的县令都不敢得罪窦家,全不接王家的案子。
长洲县令本也是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责令王家变卖家宅还债,将案件草草做了了结。
刘德妙的公爹一气之下死了,刘德妙的丈夫被窦家派的无赖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可怜柔弱的刘德妙坚强地扛起整个家,孤苦无依地四处借债讨生活,为丈夫治病。
不久后,长洲县令换了新人,据说这位丁县令为人公正严明、铁经历了无数江湖荣辱。
当时的道姑,如若没有大的道观庇护,也同要饭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有些道姑是披着道袍的暗娼,四处讨饭罢了。
刘德妙一介柔弱女子,朝不保夕,为大户人家做过道场,在小道观跟做法事,四处云游讨生活。
后来,天资聪慧的刘德妙逐渐摸到了生存的门道,那些高官望族都要积阴德,求长生,想要道家的开解,刘德妙便游走于官宦府邸,公卿之门,为人讲解道法,做起了豪门的说客。
此时的刘德妙虽然已经衣食无忧,自己却要为这华衣锦食苦苦奔波,不得开解。
三年又是三年,这一次,刘德妙在川西一家州府衙门的后宅为老太夫人讲解经卷时,被这家的知州大人认了出来。
原来这位大人是丁谓的一个侄孙,曾经在丁谓府上见过刘德妙,他便将此事告诉了丁谓。
不想丁谓竟然还挂念着这个女子,便让这个侄孙帮助照拂,让崇州的三清观将刘德妙收留,免去她四处奔波的苦难。
又过了几年,丁谓需要一个人来接近太后刘娥,便想到了刘德妙,又将她从崇州请脆。”
刘德妙笑道:“相爷思虑周全,做大事者,非相爷这样的人才不可!”刘德妙又说:“今日我随着小郡主去给官家诊了一回脉。”
“官家身体到底如何了?真如御药院所言吗?”
刘德妙点头,“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丁谓阴笑一声,“德妙的经书果然有效果!看来我们大事成了八九分了!”
叶沛在窗外听得心寒,却不察觉院门处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什么人!”吓得叶沛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