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缘勃然大怒:“你们这帮懦夫!不应该以死保卫秦臧吗?”
一名相熟的小部族首领叹息:“首领这又是何必呢?东爨降唐了,他们不照样过得好好的?为西爨,我们战了,也败了,这就足够了。”
孟缘怒视着他,许久才颓然叹气:“你们去罢。身为首领,当以身相殉。”
柴令武率着司徒雷等人过来, 闻言不禁击掌:“勇士!本官向来最钦佩忠勇之士。相信我,无须大唐刻意针对,你死之后,自然有人占你的钱财、住你的宅子、睡你的婆姨、打你的孩子。”
司徒雷嘴角起了一丝弧度。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铁定大笑出声。
长史这毒舌,还是未改当年国子监博士时的风范啊!
孟缘横在颈上的刀子抖了抖,突然坠地, 堂堂一六尺男儿竟然蹲到地上,抱头痛哭。
柴令武的毒舌,戳中了他的心思。
最宠爱的儿子才八岁啊!
(唐尺一尺合三十余厘米。)
秦臧县的人马,默不作声地按府兵们的要求列队。
首领都这模样了,结果还需要多说么?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孟缘还是认命,降了策。”
“凭我们的人手,不足以直接管理千户、万户的西爨子民,所以我们只需要管理原部族首领即可,让他们再去管各自的子民。”
司徒雷笑了笑,提出异议:“可是,长史就不怕再出个爨翫么?”
柴令武微微摇头:“现在,大唐的大都督府、折冲府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与当年史万岁打了就走的情况不一样,反叛的代价, 他们承担不起。”
也就是如今大唐四顾无敌了,要是南诏的大势一成,这话就得打脸。
秦臧、一平浪、磨豫、黑井四部的兵马, 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外,倒也没人太在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