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望了一眼轮椅上的安娜——安娜的表情让赫斯塔有一种直觉,仿佛她早就对这一切有所准备,只是在静静等待它发生。
“看我干什么,看天。”
赫斯塔收回目光,再次望向东边,那些混合的彩色粉尘恰好在此时组成了辨识度最高的画面——那是两个坐在一起的女人,她们身着白色与绿色的长裙,心口各有一团鲜红的颜色,仿佛两块巨大的血迹。
这幅被陈列在天空的巨型画作仅仅持续了数秒,很快就被高空的风吹成意义不明的色块,仿佛一些只会在现代艺术馆中出现的涂鸦作品。
赫斯灰尘,衣服也有些残破。
领头的布理很快看见了司雷和图兰,他表情复杂地移开目光,望向了别处。
“他们怎么了……”赫斯塔问道。
“有些人直接退出了吧,说是不参加这次航行了。”司雷答道。
“为什么?”
“在我们疏散地下人群的时候,有几个‘僧侣’认出了我们,他们给其他同伴发了消息,说12号候船室应该就在负一层,让他们赶紧下来,”司雷嘴角微沉,“谁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大概是把我们当成想第一个冲进候船室的竞争者了……”
“有伤亡吗?”赫斯塔望着司雷,“我看他们好像人变少了。”
“有两个轻微踩踏受伤的,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其他应该都是自愿退出的。”
“惨。”图兰作出盖棺定论。
很快,在荆棘僧侣的后面,赫斯塔再次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是不久前在地下展馆露过面的小老头,他的脸色同样非常难看,两个年轻的男人跟在后面,一个为他撑着遮阳伞,一个拿着小型旅行包,大概是他的保镖。
这下热闹了……赫斯塔想着。
“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