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王爷还在就好了,格格哪里用这么着委屈求全”
奶嬷嬷只有心疼,不由回头望了望二所方向,心里也做了一番比较。
两人都是同年嫁进宫的皇子福晋,可如今境遇大不相同。
八福晋是主子,没人敢在她面前扎刺。
奶嬷嬷却见识了区别,就是不敢“拱火”,都隐下没说。
董鄂氏如此肆意,就是因为外头娘家得圣心,宫里婆婆也是宠妃。
要是自家格格当年指婚给九阿哥,日子会不会更随心肆意些?
主仆两人说这话,就有丫鬟来禀告,二所来人。
正如舒舒所预料的,等到见了齐嬷嬷,知晓了她的来意,八福晋并没有拿娇,而是带了几分矜持道:“正好得了二两好茶,要是你家福晋下晌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齐嬷嬷躬身道:“自是有空的,那老奴就先回了。”
八福晋点头,示意奶嬷嬷放赏。
奶嬷嬷这会儿倒是没有托大,塞了荷包,亲自送出来。
等到奶嬷嬷回转过来,不由得念道:“阿弥陀佛!总算九福晋懂事,没有拖着这不管如何,面上总要好好的,才不会让那些烂了心同爷说的跟五伯说的事,要是爷没说,就算了”
之前是想用那个做证据来证明刘嬷嬷贪墨的,如今对比起谋害主子、偷窃御赐之物的罪名,贪污些小项圈、小手镯什么的,还真是不算什么了。
九阿哥又想起回门那天的事,舒舒明明都发现了端倪,却不敢自己明说,反而拐弯抹角的。
他神色带了郑重:“以后不许再那样,显得爷跟大傻子似的有什么话跟爷直接说,爷信你”
舒舒收了笑容,带了几分严肃,点了点头:“我暂时信爷这一句,不过爷也要答应我,有什么事情别瞒我,两人彼此商量着来”
“商量?”
九阿哥面上带了不信,口气也有些犯酸:“汗阿玛也好,娘娘也好,都信着你就连老十,都说让爷听你的撑腰的这么多,往后哪里还有爷说话的余地”
“没有爷,我算什么人呢?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舒舒很有自知之明。
铁打的儿子,流水的媳妇。
更不要说,名义上是一妻多妾,可中间还夹着一个侧福晋等级。
有皇帝直接指的侧福晋,例如四阿哥的小年糕。
还有,正院这里,南边是一排半米高的陶瓷大缸,里面是盛放的美人蕉与合欢花。
正房门口的甬道两侧,则是砌着两个半尺高的花坛,一侧种着金丝海棠,一侧种着石榴,亦是花期,满院子的繁花锦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