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偏将见吴善中不言语,有些讪讪地退了下去。
田仲英那个疯子,将襄阳等十州之地,数得上名号的将领,几乎都杀了个精光,独独留了眼前的老将吴善中。
旁人不知晓里头的内幕,他是襄阳本城人,却是知晓得很。
当年田楚英榜下被亲娘用鞭子抽,吴善中当时陪着小儿子去看榜,替田楚英挡了三下。田楚英念着旧事,方才留了这么一根独苗苗。
偏将想着,朝着孔明灯!说是孔明灯,却又同寻常的孔明灯不同,那玩意生的巨大不说,瞧着是一个四脚兽,身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两坨黑漆漆的眼睛,阴森恐怖。
一张血盆大嘴,里头露出了颗颗尖牙,十分的狰狞!
那怪兽的肚子里,冒着火光,将江面照亮了起来。
“哎呀呀!先生!这是啷个回事!我想要所有人,瞧瞧我们灵机有多么憨态可掬!啷个这搞得像是鬼一样的嘛!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地府里头出来的黑白无常。”
吴善中循声看去,只见前头的大船上,挂着一面铜锣,在那铜锣后头,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仰着头,不满看着天空。
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儒生。
他的衣衫松松垮垮的,大冬日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处,露出了飘着汗毛的手!
“你啷个这么多事?诸葛孔明要是晓得自己的灯被做成了这种鬼样子,当初就把做这灯的本事,带到棺材里去。就这……太着急了,我找棺材铺子里扎纸人的老师傅扎的。”
“这么有阴气,难怪给我指路的那个大娘,说是襄阳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