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咱家为陈郡郡守之家,拥兵五万”
俭朴的幽州军营房之内,一身朴素赤色军中常服的陈骜,凝视着堂下面带得色侃侃而谈的陈虎,总觉得手心有些发痒。
他很想锤陈虎一拳,看看这厮是不是妖族派来离间他幽州军的妖族细作乔装而成的人皮妖。
但他的理智在一遍一遍的告知他,堂下这个一脸嘚瑟的独臂老男人,的确是当年那个将自己的百将摁进尿桶里下黑手的陈老虎!
而那个“名满天下”的‘乱陈贼子’陈胜,也的的确确就是他那个病秧子大侄儿!
九州内部烽火连天,各方首领、大将之名,纵是他久居边关都时常耳闻。
但他以往听到陈郡陈胜之名,只当是同名同姓之人。
毕竟陈县遍地都是陈姓人,站在街上喊声“陈大郎”,半条街的人都会回头望过来。
偶有撞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哪怕是,陈郡陈胜之名,还时常与“商贾之子”一起出现,他也未曾多想。
私底下,他还时常为行商陈家的处境而感到担忧
当然。
这也的确不能怪他思维僵化。
任他想象力如何道那兔崽子举兵攻伐搏浪军、攻占颍川与陈留两郡之事!”
他会知道这些,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个亲爹正统领着二十多万兵马攻打巨鹿太平道本部的至交袍泽王贲!
“啥?”
陈虎一脸懵逼,很想挠头但只有一只手:“平白无故的,那崽子干搏浪军干啥?搏浪军也反了?”
他们是在陈胜自寿春返回陈郡后,出发一路北上,一路上只顾赶路,少与旁人打交道,的确不知此事。
陈骜沉默许久,好不容易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要将从敌对叛军的角度,转变成自己人的角度,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