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冷那句“一羊引两羔”,却是讽这农妇与孩子。
侯平笑了声道:“恩师倒是好兴致,从这低贱上开题。”
他话说完,示威一般看着秦怀道。
意思是:有本事你来对啊,看我恩师不收拾你!
秦怀道自从来到大唐,就和一群佃户打交道。
他无论对佃户还是百姓,都感觉十分亲切,如今听到那什么狗屁老女人的这句话,眼中都要烧起来了。
他暗自哼了一声,走到那农妇身边道:“大嫂,我来帮你拿。”
那农妇见如此众人嘲笑她,早吓破了胆子,连连摇头道:“不敢,大爷饶命……”
她说了两句便拉了孩子急走,锄头曳地,水罐啷铛响,两个孩子幼小,惊怕之下,却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吓得大声哭泣起来,那农妇也吓得失声痛哭,不敢抬起头来。
张冷和侯平两人望着母子三人这一幕,同时大笑了起来,徐惠等江南才女眉头轻皱,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知道,今天这事,恩师做的有点过了!
秦怀道淡淡笑了笑,龇牙咧嘴,回头看着那张冷大国学。
说实话,要不是女人,秦怀道一拳就锤爆她的头了。
徐惠和一群江南才女们见秦怀道神色有异,急忙走过来关切道:“秦大人,你没事吧?”
“你莫要和恩师一般介意啊!”
听到这人去关怀秦怀道,张冷眉头紧邹,呵斥道:“都滚回来,你们成什么样子!”
“这人不是嚣张吗?现在有为师在,他还能嚣张”
“你们毋需讨好她,有为师在,很稳!”
等这群人回来。
张冷这才拉住徐惠等人的手笑着道:“惠儿,方才为师这上联,你们可对得出来?”
徐惠心里不是滋味,哪有心思对对子,支吾两声道:“恩师,我答不上来……”
即便能对上来,她也不想对。
与她同来的才子才女们亦都冥思苦想,却无人应答。
侯平眼珠一转,望着秦怀道笑道:“秦大人,你那日与我在朱雀门前对联也甚是有趣,何不也来答上一答。”
秦怀道面无表情答道:“对不起,我没兴趣。”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小公爷如此说话?”
徐惠等人的恩师张‘师太’眉毛一挑,怒声说道。
你个月经失调的老女人,老子本来鸟都不想鸟你,既然你找事,对不起 !
秦怀道不屑一笑道:“你算什么个东西,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张冷在江南,那可是受尽尊敬,哪里受过这等揶谕,气得脸色发青,说道:“我不与你这下等人罗唆,你有本事,便对上我这对子。”
秦怀道嘿嘿笑道:“下等人呵呵,老子在关中,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你到是有点本事,行!你这上等人听着。”
侯平哼道:“有本事就对!我恩师什么场面没见过她这上联是一羊引两羔,你对上来看看。”
这家伙又开始嚣张了是吧行吧!
秦怀道冷声道:“一个既无深意又无哲理的破落对子,有什么难对的,你听好了,我对你个,两猪共一槽。”
尼玛!
两猪共一槽!
很生动的形容了张冷和侯平的嘴脸。
两人面色顿时涨红!
另一边,关中才子们听到秦怀道出的这口恶气。
心中顿时乐开花。
好啊!
还是要靠秦驸马。
这群江南人喜欢装逼。
看秦驸马怎么吊锤你们!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来关中主场找茬。
希望一会儿别被秦驸马锤死了!
场面火药味很浓!
“你,你……”
张冷大国学听秦怀道口放厥词,气得几乎就要晕倒,徐惠急忙扶住了她,同时求救似地看了秦怀道一眼。
意思是,你莫要和恩师一般见识。
她年纪大了,说话不免猖獗点。
你让着点吧,求你了。
可秦怀道哪里肯干麻痹的,别说老子和你这小妞没什么关系。
就算有!
老子想做的事,谁又能阻挠?
在这关中一亩三分地,谁他妈敢和我秦怀道叫嚣!
还收拾不了你们这些小逼崽子了?
秦怀道不屑的冷哼道:“国以农为本,社稷以民为根,这百姓乃是我大唐的根基,你有何本事蔑视他们,张大国学是吧你来自城市,繁华盛世,也许你八辈子都是城市人,其他人等在你眼里都是无知的下贱之人。
不错,很好,你很高傲高贵。
可是我他妈就弄不明白了,张大国学你的八代祖宗,十八代祖宗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时候,难道就是住在城堡里的别他妈扯淡了,他们和我们的祖宗一样,都是泥腿子,都是你眼里的低贱之人。
是谁他妈的把人分成京城乡下,高贵下贱三六九等。”
这话说完,张冷气的更是不轻,狂怒道:“螳臂档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秦怀道瞪着眼爆喝道:“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秦怀道说完,也不甘示弱,继续道:“匹马陷身泥内,此畜生怎得出蹄。”
这特么就是明目张胆的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