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东西?”
老板娘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要不要喊帮手来了。
他们这回真的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就算叫十个人来也打不赢。
伍瑛娘这时候从后院拖着两个被绑的人过来,那两人都鼻青脸肿,狼狈得很。
“好了,人应该齐了,该我们动手了。”
苏知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感慨这家店人太少,都没有她发挥的机会。
她走到地上倒着的四人面前,匪里匪气道:
“说,东西都藏哪了!”
半个时辰后。
惩奸除恶的黑匪山良民们收获颇丰,从客栈的地窖搜出了不少东西。
金玉银票武器都有。
清点的过程中,苏知知的视线扫过了一把银色长枪。
她飞快地走过去捡起那把枪细细端详。
很眼熟,很像宁安的那杆长枪。
苏知知和宁安之前切磋的时候,还在宁安的枪身下方三分之一处留了一道划痕。
苏知知的目光往枪身下方挪。
烛光里,一道划痕清晰可见。
苏知知一把揪起地上的人,眸中燃火:
“这把长枪哪来的?”
“长枪主人呢!”
……
宁安在豆子家住了一阵日子。
她和豆子常常一起去盐池,听豆子讲一些民间的事情。
有时候豆子忙得不在,或者要去镇上换钱买东西时,宁安就照看一下豆子奶奶。
豆子奶奶自从喝了药后,精神好像好点了,咳嗽不再咳得那么厉害。
不过想要治好恐怕还要很久。
这日,豆子又去镇上了。
宁安在豆子家看顾一下奶奶,顺便在院子里练练功夫。
她练到一半的时候,见到一个陌生妇人来到豆子家门口。
那妇人有点胖,三十来岁,头上戴一朵艳红的石榴花。
这村里的人都很瘦,这微胖的妇人一出现就显得不一样。
“春兰姐,”胖妇人笑吟吟地走进院里,“我是绢花,有喜事来同你讲!”
胖妇叫李娟花,她口中的“春兰姐”就是卧床的豆子奶奶。
李娟花看见院子里的宁安,一时不知道是谁,还以为是豆子家的亲戚。
她看见宁安完好的右侧脸时,眼中露出惊艳:
“哟,这是哪家姑娘这么标——”
宁安转过头来,露出了左脸上明显的刀疤。
李娟花噎了一下,眼中的惊艳变成了惊吓。
“绢花来了啊?进来吧,有什么事?”豆子奶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宁安见豆子奶奶和这妇人相识,也就没阻拦李娟花进去。
李娟花一进屋,闻到药味时皱皱眉头,但很快又用笑容掩盖下去。
她小声问:“春兰姐,这门口那姑娘哪来的啊?”
豆子奶奶只说:“远房亲戚,北边打仗,她投奔来的。绢花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娟花站在床边,唉声叹气:
“春兰姐哟,你也是不容易啊。豆子爹娘去得早,你一个人拉扯豆子长大,眼见豆子长大了,你又病了,豆子也辛苦可怜……”
说到此处,李娟花的语气忽然转忧为喜,
“老天有眼,你们祖孙俩的苦日子可算过到头了啊。”
豆子奶奶狐疑的看着李娟花。
李娟花眉开眼笑:
“张员外的二郎啊,他房里要再添个人,有这等好事,我赶紧就想到你家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