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灵宗。
陈舒刚去和副宗主研究了一天的大烈阳术,受益匪浅。
副宗主讲得很透彻,不光是讲大烈阳术本身,也讲烈阳术系列特殊的法术结构与反向符文原理。于是陈舒不仅对大烈阳术熟悉了不少,连带着对这个方向的了解都加深了许多。
假以时日,也许他还可以对烈阳术系列的法术做出优化。
目前在他学过的所有法术里,小烈阳术是唯一一个他完全无法对其做出优化、改进,甚至无法针对自身使用习惯对它进行微调的法术——他觉得自己哪怕只是改动一个符文,整个法术运行过程也会无法完成。
回到院子里,只见一道清美身影坐在檐下蒲团上,闭着眼睛,似在修行。
青瓦白墙,绝世佳人,真是美极了。
“怎么回事?”
陈舒假装不喜的走过去“不是说好晚上和我一起修行的吗?你偷偷抢跑了!”
那道身影睁开眼睛,平静看他
“我只是在听风声。”
“哦,好听吗?”
“……”
宁清又闭上了眼睛。
这时的风不大,只在经过亭台楼阁、廊腰檐牙时才发出轻微的呜咽,是走入歧途无法纠正的天人修行者一样,将自己当作了神灵。
世间一切便也都是冰冷的。
她能看到山林的组成,能看见树叶晃动,却无法看出风吹落叶之美;她能看见花瓣的色彩与细微纹理,能看见花蕊中沾染的花粉,却也仅此而已了;
哪怕看见陈舒,她也只是看见他的躯壳,见他一举一动、微妙的神情变化,却懒得思索背后的意思。
那几天真是无趣的几天。
所幸修行结束之后,两相对照,换来的是对世间之美更深切的感悟。
现在修的则是耳欲。
即是听欲,倾听世间喜爱之声。
夜色渐渐笼罩了这片山林。
小院里有两间房点起了灯火。
宁清一身睡裙,戴着耳机,坐在主卧的床上,平静的看着书桌前的陈舒,耳机里是轻柔的音乐声。
时间在此刻变得很静,走得却快。
不知不觉夜便深了。
“啊……”
陈舒将菊花书签夹在书页里,伸了个懒腰,回身看向床上的清清,说“我新学了一个法术。”
宁清取下耳机,偏头看他。
陈舒只好重复一遍“我新学会一个法术,你帮我试验
“几点了?”
“唔……”陈舒看了看表,“十一点了。”
“我还在等你修行。”
“等我收拾了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