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入朝,众臣便已然在便门外立着,只等着宫门一开,便先鸟雀一步涌进去,到太极殿前等候。
皇帝起的自然也早,若是将郦璟平日里同妻儿打趣的话拿出来说,那边是:‘起的比寻常人家的雄鸡早,睡得比黎民百姓家大黄狗晚。’
“今日西戎那位明静郡主和明安王姬进京来了。”郦璟同皇后夜嘉芙念叨着,“接风宴归接风宴,我想着早朝后把孟箐留下来,问问他可否要同明静见一见。”
“明静?”夜嘉芙愣了愣,继续给郦璟整理着没注意到便弯折进去的袍袖,“哦,之前往西戎和亲那位和静公主的女儿。”
“可明安呢?”夜嘉芙问道。
“明安怎么了?”看到自家妻头发上一根白丝,郦璟心疼的不行,想要去摘,又不好意思要夜嘉芙知道。
“你看我头做什么?”
夜嘉芙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根白线,看着自家夫君,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不是头发,昨日我想给岚儿绣个祈福的纹样来,许是将丝线落在头发上了。”
“哦。”
“叫你失望了,我还没老,犯不着你娶位年轻的这样一批自诩清高的儒士随着范贵妃他们打压还是太子的郦璟,夜嘉芙对于守旧一派某些说一套做一套看不惯良久了。
“夫人说的是。”郦璟笑笑,同夜嘉芙打趣道:“夫人且休息罢,小的去上朝了。”
坐着御辇到了太极殿,郦璟早便收起了同自家妻儿、兄弟亲戚才会有的那一面,肃面漠色的坐到了龙椅上。
“陛下,鸿胪寺昨日接收了西戎来我大郦的三十一位来使,已经遣人安置了府邸。”
郦璟往下一扫:是那混日子的少卿啊,夜熙这小子也真是,怎么就没有当年夜辉煌的魄力,性子太柔在仕途上可是要受挫的!
“好,朕知道了。”夜熙是个好苗子,郦璟决定帮一帮夜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