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姚风致是傻,亦或是当真为了给郑娇争口气,次日愣是真就递了个折子上去。
“这折子怕是用上了这姚风致毕生所学了罢!”孟中丞看着这送到御史台的折子嗤笑道。转头看见郑知岑不在身旁,孟箐也是颇为失落。
“夜熙那小子要不是心存孝道,哪里可能自立门户,倒要某些愚民念叨去。”
“那这折子下官便打回去?”
站在一旁的下属已经准备伸手接过折子处理了去,便听孟箐道,“莫急,留着。”
“这……”那下属也是不理解了,平日里中丞大人是断不会因为党派之别,便将此等为了一己私利呈上来的折子呈上去的。
“以为老夫是为了自己?”
姜到底是老的辣,孟箐一眼便看出下属的心思,“此等人为了私利,连亲生子、结发妻都能不顾,又怎可能心中有国?”
“吾等皆言先国后家,可若是连家都不顾的人,又如何能顾得了国?”
那下属点点头,似懂非懂,孟箐遂是说道“今日呈上去给皇上看看,倒是要皇上看看,这姚风致还留在官场上,于国家没有半分好处。这边诸多事物俱是结束,回到家中又不见侄儿的孟箐不由对窗枯坐。
“那夜熙好像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姚煦?”孟箐下意识的回头。
平日里郑知岑只要是在孟府里便会跟随孟箐左右,此番将郑知岑荐去治水,分别多时,孟箐尤是不甚习惯没有徒弟在身旁的日子。
意识过来的孟箐遂是自言自语起来,“倒是不知道这姚煦能不能被夜熙这生母教育成个好儿郎……”
“罢了,罢了,老朽的弟子知岑不也未出甚么过错,倒是他那妹妹,当真是个害人精。”
孟箐把郑知岑当做儿子来疼,心道若是有朝一日郑娇阻碍了自己这徒儿的仕途,便是做些手段,也不能要这般毒妇活在世上。
“哼!这姚老太爷当年也本事大着呢,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夜幕渐临,孟箐看见晚归的侄儿又是好一肚子气,忍了再忍,到底也是没真发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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