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同甫和族老寒遂柏两个人都沉默了,家中的未来已然没了前路可走。
低头靠近族老:“家族已经倾尽全力投资在北方和金国的贸易之中,若是盈利,必然可以让族中子弟前赴后继的投入到这贸易当中。”
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猜测,族老哀叹:“咱们寒家上次也是孤注一掷,还不是一败涂地?”
他不知道怎么劝说寒同甫。
寒同甫却坚定的说道:“这条路已经成了,马上我们寒家的复兴就要来了,孤注一掷也意味着最大的利润。”
“只要能成功,一切都值得。”
十年的筹备,日日夜夜思考如何破局,如何在北方经营出来一条走私的道路。
他将北方所有的马匪山贼全都结交一遍,为了拥有畅通的货物供应,他娶了如今京西南路转运使的女儿,为了家族,几乎日夜殚精竭虑。
族老知道,这北方的路他们一定是要走的。
可是这条路,也是最难走的。
族老沉吟片刻,最后还是说道:“把七房留在襄州吧,留在榷场,留在康朝,给寒家留条后路,反正雨瑶只是个女孩。”
寒同甫略微沉吟前被圈禁在熏房的寒美娟正推着木板车将一头猪运到切割猪肉的面板上。
年轻的她全身早就被汗水浸湿,却好像丝毫不知道劳累,两个人负责运输猪肉,四个专门的屠夫负责庖丁解猪。
只是一用力,就将这猪肉抬到案板上。
自然有屠夫负责分割。
寒美娟送完猪肉,随手从身后腰带上解开竹筒喝了一口。
也许是熏房实在是太热了,旁边被隔离出来的烟熏室外面正架着火炉将浓烟吹进里面,这周围就热的和火炉一样。
族老看见寒文远身后也挂着:“文远,把水给我喝口。”
带着族老参观的寒文远听见立刻将竹筒递给族老:“您慢点喝。”
接着就看见族老拿起来竹筒,一口猛的灌下去。
接着,他就已经难过的五官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