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柳青源和游离二人一番商讨之后,只好于骨链之上设下隔绝灵气的禁制,勉强挡住灵气外泄。只是不知,若往后墨言魂魄越聚愈多,会不会冲破禁制无法控制。
做完此事,法袍之上的禁制又有了新的感应,纪源便跟着那股冥冥中的联系,在安州中部通海河畔上了自东向西的阳春客船。
这一走便是几个月,直至找到那卖茶的小厮,纪源才算找到了正主。
柳青源翘着小脚坐在桌上“臭小子,你就这么肯定那人身上有你师傅的气息?”
纪源回道“先前自然不敢肯定,气息太过微弱,只能找个大概方向。这船也忒大了点,那气息又太弱,废了三个月才摸清气息的真正来源。不过,确切来说,不在人身上,而是在茶里。”
“嗯?茶里?”
纪源脑门金光一闪,游离凭空而现,落在二人面前。
“正是!喝茶水时法袍之上的禁制波动最为强烈,恐怕与制茶源头有关。”
游离眉头微皱,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叹了一句“算了,费脑筋,想不来,你们俩接着研究,我睡觉去。”
随后,又化为一
杨苗亲自赶车,纪源则于车中歇息,只不过却没能坚持到一个时辰,便推说内急下车休息。实在是这所谓的官道太不平坦,马车又没有避震设施,颠得混上上下哪都不舒坦。说来也怪,按理说以纪源如今的修为,说不上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较于常人来讲应该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唯独两次坐马车都觉得不舒服。
纪源无奈,可又不能止步不前,实在没办法,突然想起晕车的人开车便不晕了的道理,笑着与杨苗说自己从未驾过马车,不知可否一试。
杨苗闻言哑然,心想这姓纪的公子该不会是嫌弃自家马车太差不肯于车里久待吧,虽说这马车是简单了点,可里里外外早有人清洗如新,应该没有异味的。
可见纪源坚持,也不好再推脱,只将驾车的些许窍门与纪源细说了一遍,没曾想这公子哥却上手极快,丝毫不像初次驾车,反而有些经验老到的老车夫样子。一时无语,心底暗暗感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纪源亦乐此不疲,果然,打从亲自驾车之后,那种颠簸带来的不舒服早被抛至九霄云不得,我也过不得。后来郡守大人也差了府上差吏前来监管此事,效果却始终不佳。直至多年前来了一位新上任的刘姓郡丞,定了一套专门管制车马来往的良策,这才将此事彻底解决。”
“哦?说来听听。”
“要说这刘郡丞也是个妙人,年纪不大,脑子却极为活络。别的不说,光凭车马管制一策便让郡城上下无不信服。此法说来也不难,以郡守大人出面,于街外近处向周边住户租借大量家中院子,称为歇马处。而后将每家歇马处一一编录在册,以大小分甲乙丙丁四种品阶,分别对应双马四毂、双马双毂、单马四毂及单马双毂四种.马车。若来往商客欲入街买卖,可将车马停于歇马处后再步行入街。”
纪源听到此处点点头,心中早有了答案,这不就是停车位的意思么,当即笑着与杨苗说道“有点意思,我大概懂了。是不是若有货物需要出入的话,得等到每日收市后的某个时间段,统一组织车马入街装卸货物。这样既解决了街内道路堵塞的问题,又不耽误买卖来往。与此同时,郡府那边与出租院
而后三人于院中落座品茶,李掌柜先前听说纪源是杨苗从阳春楼船上请来的大客户,还有些怀疑,待看了那袋金叶子后顿时来了精神。而后又与纪源再三确认,是否真要如此之多的上品茶叶。
纪源点头肯定,李掌柜大喜过望,忙道“此处乃阳春分号,后五品茶叶充足,唯独头道上品只有两斤,还需前往他处抽调,须得等些时日。”
纪源则说“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只不过还有个不情之请。”
李掌柜眉头微皱,又在转瞬间恢复如常“但说无妨。”
纪源开门见山“本来买茶只为自己口中所好,可见了贵号生意如此通达,有了贩售茶品的想法。小子于鲤州铜陵郡内有些关系,不愁销路,若掌柜信得过,可否前往贵号制茶之处观摩一番,以图心安。若是真如贵号所言,从茶青到制茶技艺皆是上上之选,这桩买卖我做定了。”
本想着会被拒绝,李掌柜却极为大度,回道“这等小事李某便可做主,纪公子若是不嫌弃,今夜便可于小店落脚歇息,待明日天明,我亲自领公子前往城东制茶坊间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