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内草木气息活跃,越往北走感受越明显,张闻风猜测此地树妖多乎寻常的缘由,或许是与活跃的木气有关。
手掌轻轻触摸树木,用“存神内照,观想树木”的法子试图沟通得到反馈。
他体内的元炁运转速度加快,掌心稍稍发热。
触摸了数十颗树木, 他感觉差那么一点点不能打破手掌皮肤与外界的隔阂。
驴子木头木脑在西南方位溜达,它被老瘸子养刁的嘴想酒喝了,想得流口水,都怪这破地方禁法,观主的纳物空间存着几坛子好酒,可惜喝不到嘴。
太阳渐渐西斜,驴子瞥一眼溪水边摩挲一颗碗口粗树干老半天的观主。
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困难,反正有观主去想办法料理, 它只用听令行事。
它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当家做主好累的。
比如它和闾欢在一起的时候,拿主意动脑子的是它,闾欢那小混蛋只管没心没肺玩耍,才出来三天时间,怎么感觉好漫长呢?
想着干儿子的驴子,更加显得木头木脑笨笨的不聪明样子。
呆立在斜阳的草地上,驴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定定地看到一个呆笨的牲口,会是如此恐怖的妖物,很后悔受了同伴蛊惑前来报仇的冲动。
张闻风转身神色平淡看着驴子追杀最后一个土著男子,他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按在碗口粗树干上的手掌,泛着微微的绿意。
辛月像一头轻灵的狐狸,脚下穿着草鞋,拔出腕刃飞快地往西南方林子穿插, 试图抢前面截杀,她不允许动手之后有活着的土著野人离开。
最多一个时辰, 天将黑了, 夜晚来临。
她可不想夜宿林子,还要防备可能前来的野人偷袭。
驴子无视逃跑得丢弃武器的男子回身一拳砸来,“嘭”,千百斤的冲劲,加上速度将男子撞得骨折成了滚地葫芦,四个蹄子一通野蛮践踏,搞定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