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若不想成为第二个柳家，就该让让步了，你去好生与那些人说说，将此事解决了，便不需要再说旁的了。”

“这……”武天照犹豫了，柳家的下场固然凄惨，却也实打实的风光过，若他能够在京城一家独大，便是死也甘心。

“虽不知你还在犹豫什么，但此事的利弊我已经与你说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万望武大人能够珍惜。”

说罢，姜月梨转身离开了武家。

临到门口倒是瞧见了个熟人，武心柔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头顶上还顶着一碗水，只要稍稍撒出来一些便要被鞭打一番。

如此反复，她已然是没了力气，只能小心翼翼的跪着，生怕头上的碗会掉落。

“女侯。”瞧见姜月梨，本是正在教训她的嬷嬷们纷纷行礼，一个个都放下了曾经傲慢的嘴脸。

“这是在做什么？”姜月梨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果然除了她这张脸蛋之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地方了。

这些人只希望她的脸能够卖一个好价钱，不管是嫁进皇宫也好，还是嫁给普通人也罢，只要她的脸还在，更有可能为武家带来利益。

“我们这是在教大小姐规矩呢。”

嬷嬷们睁眼说瞎话，这般苛责但凡是有父母的都不会如此悲惨。

武心柔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凭着自己的脸和才学冲出这道枷锁，可不知为何她还是被困在了此处。

“我有几句话想要与她单独聊聊，你们先退下吧。”

嬷嬷们不敢犹豫，结伴到一旁等待。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武心柔嗤笑一声，看着她们惧怕姜月梨的模样，心中对她更是嫉妒。

“我可没时间来看你的笑话，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被如此对待。”

“呵，你这种没有尝过苦头的人是不会明白我的苦楚的，我没有家人帮衬，只能靠着你认为的所谓的卑劣的手段一步一步往上爬，可我只是想要活命而已，我有什么错呢？”

武心柔神色癫狂，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一般。

“你错了。”

姜月梨神色淡淡，对她的这些说辞只觉得好笑。

“我有什么错的？你觉得我嫉妒你是错？可你明明就是过得比我好，你有那么多人疼爱，为什么非要抢我的皇后之位呢？”

姜月梨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眼中没有丝毫同情，或许之前她是有机会成为皇后的，可她做了那些事后便彻底失去了机会。

“你应当不知道我为何姓姜却偏偏要生活在程家吧，我之前过得未必比你好，可我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过来了。”

她们二人所选的路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结果也是截然相反的。

“你看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应该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些什么了吧，像你这样的人，本就应该选择一条不同寻常的路的，是你自己糟践了你自己。”

闻言，武心柔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她很是在意的事情，“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