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野乐得配合牧莲生的游戏，据说顾氏还参与了投资。

萧景润翻看着数据表，头也没抬，特助恭敬地退出去，办公室的门落好锁。

萧景润放下手中钢笔，这才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包装华美的礼盒。

他脸上的表情映在阳光下，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低头继续翻看数据表。

忙至深夜，萧景润关上办公室的大灯，纯白色的空间，唯有茶几上的礼盒照亮得格外显眼。

萧景润起身，终于拆开礼盒。

他从未配合牧莲生的游戏，看得出来，牧莲生很喜欢江稚月，那样的爱意超出牧莲生的预料，所以牧莲生变得极为失控。

牧莲生希望他们也变得失控，如今的萧景润即将成为这个国度未来的主人，牧莲生不介意拉拢他这个联盟。

失控

这个词，许久未出现在萧景润的生活。

他不会失控的，不愿自己陷入失控，萧景润今生最失控的事，便是在周秀芝的事情上

他早知秦白两家有意联盟，也在周家的事故上，第一时间拿到了附近的监控器。

是他把当初的那份监控寄给周秀芝。

是他比周秀芝更早一步，看到了监控画面中的江稚月

她在许多年前，那个傍晚。

少女翻飞的校裙，飞扬的长发，回眸时望向监控摄像头的惊慌一眼，都深深地印在萧景润的脑海

萧景润坐在书桌前，久久地凝望着屏幕上的她。

他认识江稚月的时间，其实比江稚月认为的还要早许多。

这又如何呢？

他是一个旁观者，看清所谓的真相，将她卷入一系列危险当中。

秦肆在婚宴上，也曾问他：“后悔了？将稚月和我安排在贫民窟。”

彼时的萧景润只是微笑地说，“如果后悔，现在就不会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不会穿上这身伴郎服。”

事实上，那一刻的萧景润在想什么？他用习惯性的微笑掩饰了什么？

他不会后悔，不能后悔。

有得必有失，亘古不变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