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摇头,“不睡了,头疼了,再睡大概头都要炸了。”
她想坐起来,但是傅南洲却按住她的肩膀,“别动,给你按一下。”
傅南洲将手放在陆惜的太阳穴和额头间轻轻的按摩。
陆惜闭上眼睛,一边享受他的按摩,一边回想着在陵城的所有事情。
一切都结束了吗?
应该是的……吧?
容彬都已经死了,而且临死之前也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只是……
“在想什么?”傅南洲微微俯头,凝视着她的小脸,低沉问出口。
陆惜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担忧的双眸,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是在想,容家跟魏征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当时容彬提到容雪,可在与魏征对峙的时候也没有提过魏征究竟是把容雪给怎么样了。
“按说已经到了最后对峙的阶段,应该把话都说清楚,你既然恨,那你就彻底发泄出来,可容彬遮遮掩掩。这种情况,要么是难以启齿,要么就是原本就是莫须有的污蔑。
“从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容雪的人生并没有太惨烈,除了郝家不认她,不认容瑾之外,她的生活比大多数人都好太多了,不像是遭遇过什么劫难的。她遭受最多的应该是精神折磨,感情上的求而不得,但这跟魏征有什么关系?她爱的又不是魏征。
“而且还有一点让我觉得有些介意的是,容瑾曾说容彬是看着他长大的,但容瑾不是跟我姐一样,从小就被关在檀香云的那个组织里吗?那怎么能经常见到容彬?”
傅南洲发现,这个姑娘还是太聪明,而且哪怕容彬已经死了,她也依旧没有停止思考,所以才能想到这些问题。
可傅南洲并不想让陆惜这么紧绷,全部精神都放在这件事上,像是走火入魔一样,这样太累,也容易精神崩溃。
他捏了捏陆惜的小脸,语气轻柔且随意,“你啊,最近都有点魔怔了,你有没有想过,檀香云原本就是受制于容彬,那么容彬能见到容瑾不是轻而易举吗?檀香云只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