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时候，有一个念头在李观棋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虽然那股力量十分微弱，却真实存在。

只要将器灵体内的所有神魂碎片融入余清竹的残魂之中，她的神魂也算是完整了。

器灵就像是一个容器。

余清竹的神魂碎片就像是种子一样，生根发芽竟然结出了果实……

这一切还真是难说……

器灵被封禁在半空之中，眼神癫狂的看向李观棋等人。

特别是当她看到余清竹的眼神。

明明二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脸，可她此时却十分厌恶这张脸！！！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只能是附属品！！

她是灵，可她亦是自己啊！！！

听完李观棋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器灵眼中绝望且麻木。

她知道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器物’罢了……

随时都可以牺牲掉，无关紧要。

公输墨眼神明亮，似乎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唯独余清竹的目光看向器灵，转头看向李观棋低声询问道。

“把所有神魂碎片融入我，那她呢……”

李观棋自然没说什么，他无法控制结果，器灵大抵会消散吧。

器灵和余清竹相比，公输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余清竹。

只要余清竹不死，他道心便不会崩碎。

李观棋眼眸闪烁，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

随即轻声传音给公输墨。

“前辈，如果我能将您道侣的神魂送入轮回之中。”

“你可否能将那熔炉中最后一把剑胚留给器灵？”

公输墨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想听李观棋要说什么一般。

李观棋不再传音。

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视，长叹一声。

“情之一字，困三人一生。”

“互相掣肘，没人逃得出棋局。”

看向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