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苏自如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已经从床上到沙发上来回折腾快两个小时了。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以为今晚上会有很多电话，结果从接到那个威胁电话后，到现在一个也没有。

他手机不离手，一会看一眼，一会看一眼。

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是有电话打进来。

一个激灵坐起来，结果却是失望。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五点。

他还在沙发上坐着抽烟。

感觉应该不会有人打来电话了。

拿着手机来到卫生间，打算泡个澡，精神一下。

放好温水，躺在浴池里。

适度的温水让他突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闭上眼睛，不到三分钟便睡着了。

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了自己打呼噜的声音。

隐约还伴随着一阵铃声。

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以为又是因为紧张过度产生的幻觉。

谁知却不是。

清脆的声音正从手机里传出。

他立刻来了精神。

迅速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是苏自如！”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有中远做假账的证据！”

“但证据必须亲手交给李仲飞！”

“别人我信不过！”

苏自如呼吸有些急促，“好，没问题，你想怎么交？时间、地点！”

“明东国际大酒店，上午十点，西夏楼8088房间！”

说完便挂了电话。

“喂……喂……”

苏自如对着手机喊了两声。

然后直接从浴缸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