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对文宗帝做了些什么,还是因此生一切都在改变,让他的病情也有所不同?
“怎么了?神情如此凝重,可是朕药石无医?”文宗帝见她神色严肃,希望越发渺茫。
墨昭华迟疑道:“父皇,请恕臣媳学艺不精,暂时只能为父皇缓解疼痛,而无法为您治愈。”
她还是有法子治愈,只不过现在不能将话说太满,如此容易治疗,定会引起文宗帝怀疑。
一旦他想到她早已会医术,那她早在暗中为楚玄迟治疗双腿之事,便轻而易举能猜到。
文宗帝笑了笑,“没关系,能缓解也是一种极大的本事,只是要劳烦你时常入宫来。”
他既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能否治愈便没那么重要,最差结果也不过是仅剩的希望彻底破灭。
墨昭华道:“只要能帮上父皇的忙,臣媳赴汤蹈火也义无反顾,何况只不过入宫罢了。”
“昭华果然是个孝顺孩子。”文宗帝轻叹,“墨韫那样的人,怎能养出你这样好的姑娘来?”
墨昭华不让墨韫沾光,“许是因为,臣媳自小到大都是由母亲教养,辅国公府的家风有目共睹。”
“确实。”文宗帝赞同道,“你们皇祖母与德母妃就是好例子,小八与嘉善也被教养的极好。”
楚玄迟笑着夸赞,“儿臣也极为喜欢奕儿与嘉善,他们与太子皇兄一样,都能让儿臣感受到亲情。”
文宗帝提到他们便高兴,“他们确实与朕其他孩子不同,重情轻利,不争不抢的性子随了德妃。”
看诊后他们又聊了好一阵,气氛有几分温馨,只是楚玄迟不想耽误文宗帝太久,便准备告退。
他先叮嘱道:“父皇,您操劳太多,未能好好休息,这对您的病情极为不利,还请您以龙体为重。”
墨昭华夫唱妇随的附和,“父皇,您是江山社稷的根本,为了我们整个东陵,您也该保重龙体。”
得到了小辈真心实意的关心,文宗帝欣慰不已,“你们莫担心,朕以后定会注意些。”
楚玄迟坐在轮椅上,对着他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儿臣替东陵百姓,拜谢父皇。”
“迟儿总这般为百姓着想,真堪为帝王。”文宗帝只是这么一说,倒没真想废了太子。
楚玄迟赶紧表态,“不,父皇,儿臣只会想,做不到,所以还需有帝王来扛起责任。”
他并不知道文宗帝是真这么想,还是有意试探,也管不了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无意帝位。
因此他必须在第一时间让文宗帝知道,他不想挑这沉重的担子,也切莫将他那至高处赶。
文宗帝本是随口一说,见他这般抗拒便干脆问他,“那你觉得你太子皇兄扛得起来么?”
楚玄迟态度坚定,“太子皇兄定比儿臣更为合适,儿臣胸无大志,只想过轻松日子。”
他若不认可楚玄辰的能力,又岂会主动与之为伍,愿成为其左膀右臂,为其稳固储君之位?
文宗帝心疼的道:“你在南疆太过辛苦,想休息也在情理中,可惜这重担还是得扛一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