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楚玄迟对此记忆犹新,“是因为贪赃枉法,被监查司查到了证据才定了罪。”
楚玄怀摇了摇头,“我干的那点破事,陛下早已知晓,真正原因是我想动老五被父皇发现了。”
楚玄迟回忆往昔,“我记得中秋宫宴上,我被安排坐在了你的上首,你可是因此而记恨上了我?”
“是我心思太狭隘,容不得人,更蠢的是我不知陛下是想借此给我一个警告,让我知道他在护着你。”
楚玄怀那个时候还很不高兴,楚玄迟多年都未曾承欢在文宗帝的膝下,他为何还要如此护着。
“父皇那时便在护着我么?”楚玄迟闻言不仅动容,他还以为直到几年,文宗帝才对他改了态度。
楚玄怀道:“虽然父皇曾经确实在暗中阻止过你的治疗,但如今他早已后悔,一心只想弥补你。”
文宗帝干的那些事,很多人都早已猜到,只是不会有人捅出来,现在东窗事发也掀不起风浪。
“我知道。”楚玄迟既已释怀,再提起此事便波澜不惊,他不计较前尘往事,只看重未来。
“他比我们想的都要在意你。”楚玄怀道,“有时我都羡慕,都说皇家无真情,你却有父子情。”
“你又何须羡慕?”楚玄怀笑道,“若非父皇有心救你,我与昭昭如何敢提出金蝉脱壳之计?”
“是我对不起陛下,让他为我如此费神……”楚玄怀只恨不得时光倒流,让他能重来一次。
只可惜重活一世的人确实有,且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但却不是谁都有这个重来的机会。
楚玄迟生怕他起卷土重来的心思,“你好好活着,莫再让父皇操心,便是对父皇最好的报答。”
“多谢提醒。”楚玄怀由衷的感激他,“作为回报,我也提醒你一句,一定要多防着老六。”
楚玄迟点了点头,“大哥放心,他这般歹毒,不惜残害手足,我对他从不敢放松警惕。”
“最后,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楚玄怀恳求的问,“能否帮我给林家送一封亲笔信?”
“不可!”楚玄迟分析利弊,“如此你假死的秘密可能会泄露,这对大家来说都绝非好事。”
“没事,殿下,可以当作是行刑前在狱中所写。”见他关心则乱,墨昭华当即给出了个好借口。
“是啊,老五,林家与长孙家向来不合,他们很可能会找老六,我想劝诫一番,以防他们铸成大错。”
楚玄怀从小被林天佐诱导着夺嫡,对他的心思很清楚,自己既然“死了”,林家势必要另谋出路。
“行,那我让人准备笔墨。”楚玄迟也不想让楚玄寒得到如此大的助力,最终答应了这个请求。
等待期间,李莹与墨昭华闲聊,“王妃,谢谢你救我们夫妻性命,你我交情浅薄,你却如此为我们。”
墨昭华笑道:“我们的交情虽不深,但那一场对弈让我记到了现在,况且帮你们便也是在帮自己。”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楚玄寒,况且帮他们又是为文宗帝分忧,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