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情况是,该隐压根没办法见到奥尔加。
他本想用正当理由和奥尔加接近,结果这条路直接被堵死。
“她刚醒,这些小事就没必要去烦她了,我相信你可以完成得很漂亮,对吗?”
赫尔莫仍是那副笑面虎模样,但语气里尽是对该隐的施压。
该隐只能照做。
百忙之中,他每天还是会在古堡外定点打卡。
荆棘丛的禁制莉莉丝早已撤销,但奥尔加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又布下了新的。
总不能是因为躲他吧。
该隐自嘲,他还没有那么重要。
奥尔加站在窗前,将一切尽收眼底。
古堡周围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更何况该隐根本没有丝毫伪装的打算。
“那小子又来了?”莉莉丝探身望去,远处的该隐像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他还不错。”莉莉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奥尔加抿抿唇,没有说话。
“我还以为他是你喜欢的类型。”莉莉丝笑着调侃。
“我喜欢什么类型?”奥尔加反问。
“长得好看。”莉莉丝如实道。
奥尔加:
莉莉丝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小女儿地脑袋。
“年纪轻轻,就爱瞎操心。”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想那么多做什么。”
奥尔加不服,“我这叫对感情负责任。”
“好好好,小古板,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明天就是血宴,你可是主角,开场舞别忘了。”
奥尔加顿时痛苦面具,又是开场舞。
她最讨厌开场舞了。
……
血宴如期而至。
深黑色布满神秘花纹的厚重大门缓缓开启,幽暗寂静的走廊尽头透出光亮,仿佛在诱惑着误入的旅人,甘愿踏上明目张胆的陷阱。
然而只有真正到达彼岸的才能知晓,这里其实是极度奢靡的黄金屋。
奥尔加差点被闪瞎眼睛。
光芒四溢的各种水晶钻石铺满了整个大厅,舞池周围则单独用血红色地狱花圈出来,被珠光宝气衬得都失了花朵自带的妖艳,显得高雅几分。
奥尔加嘴角微微抽搐。
这就是该隐的审美?
好好的漂亮小男孩,怎么审美如此清新脱俗。
奥尔加这个时候忘记了,她自己也属于该隐的审美范畴。
奥尔加今天穿的是极其繁复的宫廷风礼服,和当初在霍格沃茨的简洁风是两个极端。
倒不是她喜欢,主要是身为王室,这种场合的着装还是要足够正式。
对于极繁主义的血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大裙摆束腰蕾丝袖套领结恨不得从头裹到脚的装扮更正式的了。
奥尔加吐出一口浊气,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哪哪都被束缚住。
她坐在最高位,淡淡接受每一位到场宾客的行礼。
这是血宴正式开始前的过场。
她百无聊赖,眼神渐渐失焦,思维不禁发散,待会的开场舞该挑哪个倒霉蛋跟她一起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