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老两口心情不错。
做什么都有劲头。
孩子给自己拜年,乐意给红包,往后也乐意他过来玩。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的孙子,长得圆圆胖胖的算是一种不错的养活。
结果刚拿到红包。
小孩子说了一句才这么点。
心情断崖式的降低。
如果不是真有血缘关系,他们能当即发脾气给这三个人赶出去。
不知道这叫什么话。
心中的火气,不断沸腾,甚至到了一种恨的地步。
因为这就不是一个好人带出来的孩子。
而气氛尴尬住,郭得刚和王慧站在一起双眼一横,恨不得甩孩子一巴掌,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你嫌少还当着面说?
不单纯给他们找麻烦。
奈何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打孩子。
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爸妈,孩子欠管教了,越来越不知道事情。”
老两口听见儿子的话没有半分言语,纷纷转身走人。
一个去厨房做饭。
一个直接坐在客厅不言语,顺便看看手机,全当做没听见。
“爸妈,是真生气了。”王慧过来小心翼翼道。
“可不嘛,这孩子是想弄死我!”
郭得刚全身都在发狠,等离开后看他怎么收拾。
但现在只能说好话。
“爸~”
喊了一声,老爷子没有好神色,深吸一口气,“你们平时忙以后过年的就干脆别来了,毕竟你们赚那么多钱,住那么好的别墅。咱们这只是一个小房子,吸引不了你们。
孩子更不喜欢待,而且还委屈了孩子,等会儿吃点东西就走吧,早点走。”
说完摆摆手,一副要赶人出门的架式。
“爸,我们知道错了。”
郭得刚此刻心力交瘁,自己的家,当爸的却要赶他们走,难受得心刺疼。
但是谁叫小儿子作死,要换做自己听见一句,恐怕早找人轰出去了。
爸的态度都还算好的。
“不是你们知道错了,是我知道错了,你们以后好好的养活吧。”
“……”
话语说出来。
王慧抓着儿子的手越来越重,一直在抑制着打儿子的冲动。
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这就叫祸从口出。
跟当初他打碎他师父价值多少万的茶壶一样,简直没有一个人样。
而且来说,他们已经快待不住了,老爷子的表情着实难看,一点不想留他们。
“诶对了,来,给爷爷奶奶磕个头吧。”
急中生智,王慧想用这个办法来稍微缓和一些关系。
奈何郭汾杨压根不干,红包没过去多,还磕头?
做梦。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他养成了一种势利眼的性格。
胳膊一用力,想摆脱妈妈的手往外走,不打算磕头也不打算吃早饭了。
这一个举动本来不大,架不住到了岁数郭汾杨还真有力气,冷不丁给她妈差点拽一个踉跄。
这一个踉跄。
谁都明白孩子一百个不愿意,故意的丢脸子丢脾气。
轰的一下。
郭得刚和王慧两个人火气直冲脑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孩子,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但是郭老叶子却高兴,孩子的脾气要放到社会上,百分百被人弄。
当即开口。
“不用了,红包已然拿了头就别磕了,反正他不喜欢在这待,你们跟着孩子一块儿去买好吃的吧。”
本来就快站不住,老爷子的话宛如火上浇油一般,让夫妻俩更加难堪,纷纷转头看着孩子不情愿以及想逃离的样,干脆按照老爷子的话走人。
不为别的,只为可以好好收拾他一顿。
他们离开。
郭老爷子走进厨房和老伴儿包饺子,郭汾杨不吃,他们的小宝贝儿禾禾可要吃,顺便还可以做一些其他的好吃的。
一边做一边交谈几句。
“得刚一直说教育孩子要严格,这就是他教育出来的?以后不被社会打一顿,不知道数。”
“被保护得那么好,他们怎么舍得让他去闯社会。”
“是啊,可孩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完了就完了,他们的孩子不是我们的。”
他们说话。
郭得刚、王慧已经带着孩子来到了附近的停车场,大年初一,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他们在。
到了位置。
郭汾杨一把想要挣脱妈妈的手,然而刚用力气,啪的一声,一耳光打来。
肥胖的脸上出现了无比鲜明的手印。
不仅他,当父亲的也着实被他的举动气到一定程度。
年轻时候,他教育孩子拳打脚踢没有少过,曾经小辫儿就被他一脚踹到院子外面,可想而知用了多少力气。
上了岁数后,不打人了,也没力气打人。
如今不一样。
尽管没有用拳打脚踢那么严重,但是面对十多岁的孩子,当场拿着手机往他脚边一丢。
力气用得十分之大,几千块钱的手机,一秒不到变成了碎片。
而郭汾杨被妈打了一巴掌,还没来得及哭,脚边的动静吓得他全身发抖。
比起妈打他,更不明白最宠爱自己的父亲做到这种程度,以前是绝对没有过的。
好像变了一个人。
恨不得把他生嚼了一样。
吓得半天不敢言语。
只能憋着眼泪看自己妈,想妈自己保护自己,但王慧不可能护着他,这一次麻烦事大了。
大喊一声。
“你知道错了没?!”
郭汾杨哪里知道错了,就不明白哪错了,因为这些全是他平时的行为,管他是谁都是如此耍性子。
“……”
瞧见他半天不说话,王慧忍不住点头,“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错了,刚才差点没把我们气死。你爷爷奶奶,你不知道尊重?”
“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带着哭腔,郭汾杨说出来。
“那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你打小就是浑惯了。”
郭得刚接一句,“正因为你浑,他们才不喜欢你。还有你石师爷,你石师爷来我们家做客也是你这个性子,然后弄得不过来一次了。
现在你认为是谁的错?想再挨打是不是。”
“我知道错了。”
连忙的,郭汾杨说一句。不过他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