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同样不明白乔知卿的问题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这封信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她小跑着将信件捡回来,随后将信件烧掉了。
云芽三下五除二处理完信件,沈云清却还在原地气恼,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夫人,就算安宁郡主手眼通天,可那天您与将军之间的争吵除了您二人并无人知晓,这个问题不过就是凑巧罢了。”云芽安慰沈云清道。
“那其他问题呢?”沈云清有些茫然地问:“我若是将答案告诉了乔知卿,是不是有可能伤害了淮叙?”
“奴婢不知,可若是不予回复,安宁郡主找上门来……”云芽虽然不明白乔知卿想要知道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沈云清不回复的后果是什么。
“不行!”沈云清立刻做出了决定:“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那件事!”
沈云清不敢想象,倘若乔知卿来到军营,在这里将许淮叙不承认和离的事情公开,那么她这个上位的新夫人就会成为整个边疆的笑柄。
沈云清不愿,也不允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芽,去查查近日军营有无陌生人来访。”
“是夫人。”
云芽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中,沈云清坐在原地身形未动,低沉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很快,云芽便回到了营帐之中。
“夫人,我已经打听过了,除了咱们以外,军营没有任何人来往。”
“好,我这就回信。”
沈云清在信纸上挥毫,很快便给出了回信。
“那去吧。”沈云清将信件封好,随意地画上杜鹃,随意地将信递给云芽。
云芽讷讷地接过信件,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沈云清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可是夫人,我要如何将信交给郡主的人呢?”云芽突然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你是如何拿到这封信件的?”
“刚睡醒时这封信就放在房中的桌上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云清的眼睛骤然亮起:“云芽,今晚就都靠你了!”
夜晚,沈云清借着吵架这个口子,顺理成章地来到了云芽的房中。
“夫人,您上床歇息吧。”云芽说道。
“我不去,云芽你去睡,我要亲手抓住乔知卿在军营的眼线。”沈云清话语间都是兴奋。
只要能够抓住乔知卿的眼线,不仅可以反过来威胁乔知卿,还可以借此和许淮叙冰释前嫌。
这明明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大好事儿!
作为最关键演员的云芽被沈云清赶出角落,颤颤巍巍地睡在床上,眼皮虽然闭着但是不停地颤抖着。
天知道云芽现在的心情是多么复杂。
婢女在床上睡觉,夫人在角落里蹲守,一种心虚与喜悦的感情在云芽的心里交织。
怀揣着这样复杂的心思,云芽是半分睡意也无,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云芽只觉得一股子困意涌上心头,意识就这么沉了下去。
在角落里蹲守的沈云清也没好到哪儿去,此时的边疆天气寒冷,沈云清又是在漆黑的角落里蹲着,双腿酥酥麻麻,脑袋因着困意也开始发蒙,实在是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