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死了……那他答应我的官呢……我的官呢?”
丁润看着飞鸽传书上的消息,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气得恨不得掐死那鸽子,最后才忿忿地将鸽子放跑,连连跺脚。
船只摇摇晃晃,公孙昭悠闲地坐在里面“师兄,你不是认定童贯这恶贼一定能飞黄腾达么?现在又如何?”
丁润嘴硬道“童贯一人的生死,不算什么……也罢,是我看走眼了,但这阉人绝不是忠心为主的,其中必然有缘由!”
公孙昭道“可惜师兄很快就不在皇城司了,要升上去当大官,这件事的真相怕是查不到了……”
平日里都是丁润讽刺别人,今天也被狠狠讽刺了,气得他把脑袋险些搓出火来“你不还是与我一样,堂堂一位服绯的判官失踪,朝廷居然不派人来找?就像是没你这位刚刚扫灭了无忧洞的大英雄一般,反倒是那几个江湖子跟在我们后面一个劲的要救你出去,当真是笑话!”
公孙昭也沉默下去。
师兄弟互相伤害之后,船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俩人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你接下来准备如何?”“你贯,结果波及了太后,这倒也能解释为什么童贯死了,太后却无事,因为对方的目标,本来就是童贯啊!”
公孙昭道“你觉得以太后的年岁,遭遇刺杀,会完全无事?”
丁润闻言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
公孙昭道“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场刺杀的具体细节,很多事情不能断言,但正如你怀疑童贯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十分怀疑,这场刺杀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丁润闻言走出船舱,目光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确定之后回来道“不用说得那么隐蔽,这里又没外人,你不就是觉得官家要害太后么……”
“但我是不同意的,太后一大把年纪,官家才十八岁,顶多熬个十年,还不能把太后送走,顺利掌权么?做些小手段也就罢了,谋刺太后是何等大事,官家怎么会去做呢?”
公孙昭道“常理来看,确实不会,但我断桉多年,见多了那些原本没准备杀人,却因为某个阴差阳错,就心生歹念,最后痛下杀手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条么?按照常理都不该动手,为何还要铤而走灭族的!”
公孙昭奇道“你是师父收养,又至今未娶妻,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谈何抄家灭族?”
丁润被刺到了痛脚,恼羞成怒“那你娶妻了么?你整天待在开封府衙,我那时在你院中等了你足足一天一夜,才守到人,你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