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头发,仍旧盘成一圈,衬的脸蛋素白,清秀可人。
清晨,她走近内堂,就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吃食,太傅坐在旁边,看她:
“吃饭。”
“奥。”云青儿上桌,却提不起胃口。
“怎么了?”
“没意思,没胃口。”云青儿委屈地说:“爷爷,我好想回到从前啊。”
当初,爷孙俩一起住的时候,倒也没觉得如何冷清,可当与齐家结识,而后,认识的人日益增多后,便习惯了热热闹闹。
习惯了齐姝的抠搜,向小园清晨舞枪弄棒的嘿哈声。
但一切都变了。
“爷爷,我听说外头的传言了,您说大饭桶是不是在幽州?要不我们也去幽州怎么样?”
云青儿基于他好像回来了!”花魁娘子语出惊人。
云老与青儿愣住,皆惊疑不定,接着,便听林妙妙,将她打探到的消息转述了出来。
听得祖孙二人心神摇曳,仿佛在梦中。
“是真的吗?确有此事?”云老须发颤抖,激动地问,又自顾自回答:
“是了,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如果他真的活着回来,肯定会这样的,老朽早该猜出来了,从那些暗杀案子就该猜出来了啊”
云青儿听不懂,她只觉得开心,胃口一下好了,迈步往饭桌走,准备先吃三碗,垫垫肚子。
庆祝大饭桶回来。
与此同时,镇抚司衙门,一名督查御史领着一队禁军,浩浩荡荡,开了进来。
在确认诏狱内情况后,面沉似水地走出。
“大人,纪大人的尸体已经拼不全了。”一名官兵走来,说道。
身后的箱子里,装着从残垣断壁中捡来的尸体。
青袍御史问:“除了纪大人,还死了几个?”
“没死。”官兵说。
“什么?”青袍御史反问。
那名官兵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昨晚那些被打出来的,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的狱卒场锦衣,竟无一人应答。
青袍御史说:“不要怕,大胆说,本官在这里,保你们无忧!”
可仍旧没人站出来,反而,所有锦衣,都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直到青袍御史毛骨悚然:
“你你们不说是吧,莫非都是同党不成!”
下一刻,余庆突然迈步走过来,逼得青袍御史惊恐后退,禁军们作势拔刀。
“不要紧张。”余庆说道:“我只是想说句话。”
继而,余庆走到御史面前,附耳轻声说道:“这位大人,齐爵爷还活着,朱温便是前车之鉴,莫要自误。”
青袍御史面色一白。
余庆转身,大声说:“散了。”
“是!”
大群锦衣,应声离开,近日憋屈,一朝吐尽。
皇城,道院外。
此刻,一辆华贵的车辇,徐徐停在门外。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