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苗头的卢植、羊续几人微微色变,而张让则是难掩都没有宦官名正言顺干预国内事务的例子,新君此举好比是为宦官干预朝政背书,使宦官势力有了名正言顺干预朝事以及国内事务的资格,羊续身为士人,岂能眼睁睁看着此事发生。
刘辩当然知道卢植、羊续会竭力反对拱卫司拥有似锦衣卫、东厂那般的权利,甚至不惜再度与朝中以袁隗等人为首的士人联合,因此他暂时也不打算正式授予拱卫司这等权利:“仅此一次。”
“……”
卢植与羊续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毕竟他们也明白,凡事只要有了前例,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可考虑到新君已经明确说了仅有一次,他们也不好过于决绝,驳了新君的面子。
但愿是真的只有一次吧……
卢植、羊续暗自叹息道。
转眼到了黄昏,卢植、羊续几人相继告辞离去,张让趁机对刘辩道:“陛下,朝中乃至国内士人暗结朋党,自桓帝以来便渐成风气,朝中士人口口声声为国效力,实则大多为谋私利;而国内,则更多充斥如陛下所说的嘴政之事,臣等宦官固然有人贪财,但臣等深知是仰陛下之福拱卫司,替新君漂亮处理好当前这件事,如此等到赵让、赵忠、郭胜这批人老死,他最起码有机会混个拱卫司的监副。
介时考虑到赵淳时刻要伴随在新君左右,那拱卫司还不是他这个二把手坐镇?
而见到渠穆主动请缨,刘辩也未拒绝,毕竟渠穆在他看来,确实是比较聪慧的。
于是他点点头道:“好,就由你与蹇硕同去,切记像我说的,要捉贼捉赃,确实抓住那些人的罪证,才能动手抓人,尤其是那个许劭、许子将,明白么?”
“明白。”渠穆大喜而拜。
随后,刘辩带着赵淳自去玉堂殿看望弟弟刘协,同时拜祭裕帝。
而张让则派人唤来蹇硕,将新君的命令告诉蹇硕:“……汝南有许劭、许子将等人妄评朝政、诽谤朝廷,陛下命你与渠穆一同前往豫州处理此事,此行渠穆为正使,你为副使,切不可鲁莽,此事关系到我整个拱卫司……”
待张让低声讲述完此事利害,蹇硕又惊又喜,毕竟若此事办得漂亮,他拱卫司就是天子的耳目与爪牙,日后朝中士人谁还敢再对他们不敬?
当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