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爱,不管形式(2 / 2)

那个没了记忆的妻子,死了。

死在了,她的24岁生日那天。

如果死亡是解脱,黑瞎子愿意送她远行。

只要她能对着他再笑一下,再说一次她的喜恶。

闭上眼睛,黑瞎子下了床,站在无园门口,联系白栀。

“小小姐,我想见见你,或许我们该有一个告别。”

两辈子,总要有一个告别的。

白栀沉思片刻,坐着轮椅,将黑瞎子接了进去。

黑瞎子没有抱着她,而是老实的推着轮椅,和她一起“漫步”在院子里。

“小小姐,你会开心吗?死后。”

白栀的嘴唇苍白,眼睛却因为这句话,有了温柔的笑。

“会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我们的爱恨,早在上辈子,在投入你们的怀抱时,就已经终结了。

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剥离,只剩白骨。

我看着自己白骨生花,落到你们中间。

棺材里面真好看,是幽暗的光,照在我们身上。

我们的胳膊挨着,挤在一起,枕着不用的枕头。

那么安静,那么心安……”

白栀越说越开心,喜悦的情绪很明显。

黑瞎子明白,白栀还在爱着他们,只是,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觉得,他们是假冒的爱人。

像是他们死后的那些追求者一样,不是她要爱的人。

于是,第一眼就是厌恶。

这是白栀的一场“美梦”,所以,她对着他们“演戏”。

俯下身,看着白栀。

“小小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瞎子帮你拦着他们。”

白栀看着黑瞎子,却想起来那个胖宝宝。

伸手捧着黑瞎子的脸,闭上眼睛,轻轻的蹭着他的脸颊。

“谢谢胖宝宝。”

谢谢,这个一直支持自己的人。

云胡院,黑瞎子进去了,坐在侯月楼上,等着白栀收拾好自己。

解雨臣醒来之后,没有看见黑瞎子,着急忙慌的再一次回到无园门口。

进了云胡院的黑瞎子,有了这座宅子三分之一的管理权利。

将解雨臣放了进去,解雨臣没有感恩,该打还是打。

“黑瞎子,那是两千二百五十八年,栀子活了两千二百五十八年啊,我们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给她留下。

你我才占了栀子的五百年,剩下的那一千七百五十八年。

那么怕冷都她,在夜里受了多少东西寒气,才在最后完成了任务,换来了这辈子你我重逢。

我告诉你,这辈子,是栀子的报酬。

她栽的树,那个凉,必须是她乘,谁也别想让我妻子的报酬付诸流水。

还有,栀子什么性子你知道的,你觉得,她手上有一张支票,却一直不无兑现转到自己的账上吗?”

黑瞎子不得不说,解雨臣感动了他,但是,还没有说服。

“现在的小小姐,可不想要什么报酬。”

一个人清醒的活那么久,又见证了自己的死亡。

白栀早疯了,治不了的。

她自己找不到生路,他们也找不到的。

解雨臣将人扔到地上,孤注一掷的样子,疯狂的彻底。

“谁说的,我只要把栀子治好,那么栀子自然会接受她的报酬。

我的妻子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明白她。”

吴邪几人“连滚带爬”追过来,看见他们没事,松了一口气。

可是等到白栀那边的消息传来,别说解雨臣黑瞎子这个德行了,他们都想死了。

白栀睡着了,在浴缸里,差点淹死自己。

在养护罩里的白栀,脆弱的像被狂风摧残过的花。

解雨臣趴在上面,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栀都脸:“栀子,不怕,花花会治好你的。你知道的,花花很厉害,花花可以豁出去一切。”

将白栀抱出来,解雨臣走进了云胡院。

看着漂亮的院子,古香古色的屋子,解雨臣拉过一床嫩黄色的被子。

拉着白栀的手,解雨臣低头亲在她的手背上。

“我的栀子花,我会治好你的,我们这辈子,会爱很长时间。”

将手放进被子里,解雨臣俯身,低头亲在了白栀额头上。

“美梦,我的爱人。”

解雨臣走了,出了院子,开始将他给白栀准备的那些东西送过来。

衣服一件件的放进白栀的衣帽间离,首饰也摆进了白栀的柜子里。

“不管南北朝多么荒唐可怕,可是那些漂亮的小裙子可没有错。

加上长长的披帛,再加上垂下来的流苏坠子。

栀子手腕细,生的白,还有让人见之难忘的气质,绿色的镯子最适合了。”

解雨臣将明天白栀要穿戴的东西都放好,吩咐好丫鬟,然后出了院子。

总有一天,他会被白栀牵着,进这座院子。

找来二月红,解雨臣对着那些戏服头面挑挑拣拣。

“师父,你说这一套会不会有些太隆重了。

我只是早上吊嗓而已,画上油彩,栀子就看不到我的脸了。”

二月红想了想,赞同的点头。

“要不就穿一件外套,头面不戴了,妆的话,就画眼妆。

长长的在眼尾拖出去一抹红,穿着那件红色的戏服,站在云胡院外面的树下唱一曲《洛神》。”

长的好看,那就色诱。

为了媳妇,不丢脸。

不止不丢脸,解妈妈还贴心的送来了一套长衫。

红色的,只在衣摆处拿银线修了几朵栀子花。

戏服没有穿,而是配的水袖。

黑瞎子看了一眼,上前给解雨臣涂上口红。

“让她开心,怎么都好。”

解雨臣看了一眼,觉得,这样的装扮,唱的情意绵绵,好像不够吸引人。

“不如,换一出?”

黑瞎子明白解雨的想法,忽的一笑。

“《壮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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