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双手接了郡主赏赐，待陈舍人离去后，身边一众护卫探头探脑：“乔二，郡主赏的荷包里有什么？”

姜韶华在马场里待了四天，转遍马场，将所有马匹都看过了，才兴尽而返。

马耀宗被夸得后背出汗，忙恭声应道：“不敢当郡主盛赞。这些护卫都是粗把式，比起亲卫营差得远了。”

姜韶华这边就随意多了：“孟叔点十个人。”

众人各自后退十数米，留出一大片空地。接下来，便是捉对比试。前两场比拳脚，各自都还算客气。

姜韶华也就不再阻止，只吩咐一声：“不可动用兵器，不要伤人。”

传闻郡主是高手，马耀宗虽未亲眼见过，却也不敢糊弄。挑的确实都是身手好的护卫。

孟大山性情爽快，没有客气推辞，转头点了十个人。

“这个护卫叫什么？身手倒是不错！”姜韶华饶有兴味地问道。

那青年男子，目露傲然，在众护卫的鼓噪声中抬头挺胸地回去了。

连着输了两场，马场护卫心中憋屈，到了第三场出来的是一个高个青年男子，目光炯炯身手骁勇，几个照面就将对手揍趴下了。

孟大山显然是动了惜才爱才之心。

“打开让我们瞧瞧。”

……

孟大山精神抖擞地去点兵，乔二倒是不必费事，直接将所有护卫都叫过来，压低声音嘱咐了一通。

宋渊一直凝神细看，闻言低声笑道：“这些马场护卫，五个人结一个兵阵，进退有度，颇有章法。”

马场护卫这一边骤然爆起欢呼声。

姜韶华笑了起来:“马场里正需要这等厉害的人，才能震得住马奴们。孟叔就别动挖墙脚的心思了。要是真将乔二带走，马舍人可要急得擦汗了。”

一个时辰后，这一场大混战终于结束。

孟大山活动了筋骨，心情舒畅，笑着赞道：“郡主，这个乔二确实不错。和末将过了百招，都没落下风。后来见势不妙及时退后，指挥着护卫们结阵对抗。这等人才，便是在亲卫营里也不多见。”

十场比试下来，亲卫营赢了七场，马场护卫赢下三场。

这可就精彩多了。姜韶华看得颇有兴味，就连银朱荼白两个俏丫鬟也看得津津有味，凑在一起点评：“这些马场护卫都算得上精兵了。”

孟大山有些手痒：“末将能不能亲自下场？”

姜韶华失笑：“孟叔神勇过人，亲自下场，马场护卫们哪里还有赢的希望？”

马县令亲自送郡主一行人出城门，送上了几辆马车的土物，又献了二十匹好马。然后反复嘱咐长孙马耀宗，一定要好好当差。

孟大山麾下的亲兵也不是吃素的，很快被打出了真火。你来我往地过招，拳风嚯嚯，十分激烈。

马耀宗点头应下，骑着骏马随众人离去。

走出老远了，马耀宗才忍不住悄悄回头，一眼看到祖父苍老伛偻的身影，还有比阳县高大的城门。

马舍人鼻间蓦然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