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结束,李乐菱回皇宫写今天视察太医署的记述。
李昂和邱枫,去家访那个请了两天病假的女学生欧阳式。
二人走出太医署,冷风萧瑟,
邱枫缩了缩脖子,拉起衣领,随口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对公主有点冷漠啊?”
“有吗?”
“有。”
邱枫从衣袖中,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换做以前,你可不会用冷淡的语气,去解释那么多的哦。”
“嗯”
李昂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可能是最近烦心的事情比较多吧?”
地位越高,权力越大,看到的东西越多,
李昂就越是悲观。
这世间的悲惨不幸实在太多,像是洢州沙洮村甘小二一家的事情,简直不胜枚举。
官商勾结巧取豪夺,宗族世家滥用家法私刑,小吏差役盘剥百姓,工坊主剥削工人,雇佣童工
一桩桩一件件,令李昂时常有种拔起剑来,杀他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的冲动。
士人,士人是靠不住的。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延续了数百年的科举制,令士人和平民百
外面街道冷冷清清,酒肆里面却很热闹,
三五成群的士子们坐在桌后,搂着服饰清凉的陪酒胡姬,一边饮酒,一边谈论着朝廷政局。
“唉,越王殿下走的真不是时候啊。尚书省为铁道新设一部,权力远超其余六部,风头无二,结果竟然被光王抢了先机。”
前段时间,虞帝竟然选了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光王李善,授予他官职,让他主持铁道建造。
“光王的生母,可是姓武的啊难道陛下要重新启用洛阳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