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突厥可汗得知三儿子毗伽被人杀死在永昌,四儿子葛逻被姜枫押在肃州大牢内,勃然大怒。下令点兵一万直发永昌为三儿子报仇,兵派使者至肃州,求见肃宣路安抚使付开文,让他马上释放葛逻。
听到突厥使者找的是付开文,姜二爷呵呵一笑,进屋取出圣旨和青霄剑交给清晏,“让突厥使者四处奔波,实非我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你去把付开文给爷抓入肃州大牢,好让突厥使者去辨认叶罗是不是突厥四皇子时,连付开文一块见了。若他敢拒捕,就地格杀。”
“属下遵令,”早就等着这一日了!跪接圣旨后,清晏即刻点兵赶往宣州安抚使衙门,捉拿肃州案头号钦犯——肃宣路安抚使付开文。
见清晏手握圣旨,背背青霄剑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走来,肃州知府钟当田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孬种!清晏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身边,点齐人手骑马赶往宣州。钟当田看明白清晏去干什么后,更是吓得魂不守舍。伯父这两年花银子如流水般,派人进京上下打点,最终还是难逃姜枫的魔掌。
他与,“你可还有话说?”
这,这
额头冒出的冷汗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钟当田眼睛忽然一亮,“大人,下官知道付开文的私库藏在何处。请大人看在下官将功赎罪的份上,饶过下官的家眷。”
姜二爷俊颜一沉,桃花瞳里杀机尽显,“本官来肃州已有两年,你当真以为本官不知付开文的私库在何处?来人!”
侯在门外的瞿伦学走进房中,抱拳行礼,“大人。”
“摘去钟当田的乌纱,交由曾大人发落。”
“大人你不能啊!”钟当田抬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乌纱帽,哀求道,“大人,下官讲就是了。付开文的私库,藏在外室给他生的儿子曾裕府中。曾裕您知道吧?他是宣州最大的商号——泰春商号的东家,大人”
不用姜二爷再下令,瞿伦学上前摘下钟当田的乌纱,喝道,“押下去!”
钟当田把拖出去后,姜二爷抬手按了按额头。姜猴儿立刻上前给二爷按压额头放松,“爷,那个泰春商号?”
姜二爷闭眼靠在椅子上,“不必你们动手。付开文和钟当田等一干钦犯,都交由曾大人处置。”
“小爷打了个哈欠,“起得早了。”
姜猴儿立刻道,“今天的正事儿都办完了,爷再睡个回笼觉去?”
“也好。”
姜二爷回房睡觉,至于捉拿付开文会引起怎样的轰动,根本不是他会考虑的事儿。
书房内,姜留问哥哥,“付开文很快会被押去康安,由刑部和大理寺审吧?”
江凌点头,“康安管事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收过付开文的孝敬、打点,若他寻不到活路,定会鱼死网破,一批官员会被他拉下水。”
“这么一来,康安又要冒出一批新官了。”姜留托着小下巴,心情颇为愉悦。不出意外,大郎哥应会在今年春闱殿试后,以一甲的身份出仕,准能补个好缺。
江凌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大哥想谋个外放的差事。”
啊?姜留诧异看向哥哥,见他正用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不自在地转开眸子,问道,“哥怎么知道的?”
这几日她虽未回应自己,但也是将此事搁在心里了。江凌微微一笑,温和道,“大哥在书信中提起过,伯父、父亲、二姐夫还有君堂哥都在康安为官,所他想效仿祖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