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莫要见怪，这石大人除了公事，别的事可没有丝毫兴致。在下听闻二爷年轻时闯荡江湖，想来武艺高强，若是二爷方便，什么时候我们切磋一下？”

看到秦舒开口，不仅仅是司武安，连太子也是诧异的看着秦舒。

“想不到靖王殿下不仅诗名动帝京，还是文武双全啊。只是在下武艺浅薄，怕扫了殿下的兴致，不知道殿下平时喜欢什么兵器。”

看着舅舅望过来的眼神，太子也是一头雾水。他怎么可能可以习武？

“九弟，怎么平时没有听闻你还喜欢舞枪弄剑啊。”

“我经常舞枪倒是没有弄剑过，这男儿生就一杆六合枪。岂能不时时练练，不能让这枪棒荒废啊。二爷刚来帝京，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去那怡香苑好好比试比试。”

厅中除了那位三位侍郎，皆是露出男人都懂的眼神。

“谢谢靖王殿下的好意了，只是一路而来舟车劳顿，年纪又大了，实在是力不从心。改日一定宴请殿下，以报今日美意。”

“二爷你不要客气啊，帝京风韵婆姨与岭南太白尼姑各有千秋，二爷好不容易来到这帝京城，岂能不让小王一尽地主之谊啊。”

作为尼姑娼妓群体的代表，太白尼姑大约出现于衍文帝、衍武帝时期，当然太白山上的尼姑并非都是娼妓，更不可与今日类比。

当时的尼姑庵堂，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尼姑庵堂的主持需要交结权贵，庵堂的大权便渐渐落入那些社会阅历复杂、善于应酬敛钱的人手中，她们有的原先就是妓女。

她们让30岁以下的尼姑蓄发，着俗家装束，佩带华丽妆饰，教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使她们具有大家风度。

由于这些尼姑既有出家人的庄重，又有俏丽文雅的风度，深得香客垂涎。

有文记载：“太白姑子，着称于文、武间。姑子者，尼也，亦天足，而好自修饰，冶游者争趋之。顶礼太白之人，下山时亦必一往，谓之‘开荤’。盖朝时皆持斋，至此则享山珍海错之奉。客至，主庵之老尼先出，妙龄者以次入侍。酒阑，亦可择一以下榻。”

被尼姑抢了皮肉生意，原先位于山下绮窗曲户间的俗间娼妓，自然眼红不已，于是争相效仿，纷纷把妓院改成了道观。

倚门拉客的娼妇摇身一变，成为庄重素色的尼姑。上演了一出出真假难辨的尘缘“美谈”。

与之同名的便是帝京婆姨，风韵绝妙有那：来到帝京中，回家把妻休的美誉。还有人将帝京婆姨与那京都城墙、大衍学府一起誉为帝京三绝。

还有那广陵瘦马、西陵船娘。各有风味，不一而足。

“舅舅刚到帝京之中，靖王莫要胡闹。今晚舅舅跟孤必然要好好叙叙旧，不知大舅身体是否还康健，外母最近如何？”

看到太子这么说，秦舒也不好纠缠，脸上一副可惜的样子，好像一个孩子最好的玩具带你分享，结果你却不感兴趣的遗憾。

司武安也懒得搭理他，自己堂堂司家二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岂能跟这些年轻人一样，整天沉迷这些，看来当年那一役这位麒麟子是泯然众人矣了。

“禀太子殿下，家中一切安好，只是母亲大人时常思念皇后娘娘，还说年纪大了，不然一定要亲自来看看你。”

“外母如今年是颇高，想来是不能受这舟车劳顿。若是朝堂局势明朗，孤却是一定要去看看外母的，母后也是时常跟我说起年幼时外母做的糕点让她时时想念。”

这司家与太子倒不是惺惺作态，司家已经在这条船上投入了不计其数。要么太子上位盆满钵满，而其他结果，也无非是沉寂几十载。有太祖皇帝令在，总归不会满盘皆输。

“太子殿下能够安心处理国事，想必母亲大人也不会怪您。”

今日宴席自然是宾主尽欢，这位司家二爷也算是跟太子麾下众人有了一面之缘了。想必等会这二人就要在那东宫之中对今日在场之人品头论足。

只是不知道这两位会如何评价自己，秦舒坐在去往怡香苑的车中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