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距离神京不过两百余里,任何风吹草动,一夜间便可被快马送进神京城,接连数场大战都是以汉军获胜结束,给鞑靼人造成巨大伤亡的同时,汉军也被鞑靼人拼命的打法惊住了,如此悍不畏死的冲锋搏杀给汉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断消耗着汉军军卒的体力,往往在这个时候,鞑靼人的大股新锐人马会突然出现猛攻汉军侧翼,好在牛继宗等人有所准备,但是还会给汉军造成不小的伤亡,持久的大战给汉军带来了近七万的伤亡,这可全是精锐,虽说消灭了最少有十五六万鞑靼人,但是并没有伤着巴彦汗手中的精骑,东厂的消息也传来了,承德的鞑靼人正源源不断的向着长城关口涌来,巴彦汗真打算用这百余万人堆死蓟县的汉军主力。
吉安和牛继宗等人也曾集中所有骑兵准备在鞑靼精骑出现的时候将他们包围住一举歼灭,然而却以失败告终,鞑靼人太疯狂了,就在汉军骑兵快速奔袭上来准备包围攻打汉军侧翼的鞑靼精骑之时,察觉不对的巴彦汗立刻让鞑靼牧民全部冲上来,冲击汉军的攻击方阵
然而还没等自己动手,薛绍宗便联合几位可能是贾琦埋下来的棋子发动了叛乱,双方发生了火并,虽说经过血战击败了乱军,并将主谋的薛绍宗与几位叛将斩杀了,但还没来得及收集薛绍宗勾结朝廷的证据,导致薛绍宗临死前将脏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场叛乱,军心士气大跌不算,连带着其他将领也对自己防备起来,毕竟他们都清楚自己当年起家靠的就是薛绍宗手底下的漕丁。
自认为没有任何破绽的刘钟仔细回想一切,顿时懊悔不已,之所以会引起薛绍宗的怀疑,都是因为一碗茶,自己为了去打探消息并稳住薛绍宗,亲自前往了薛绍宗的军帐,因为心里有了怀疑,不自觉的将薛绍宗亲自斟的茶给放在了一边,按照以往的习惯,自己接过茶碗都是先喝上一口的,呵呵,多么讽刺!
为了剿灭乱军,刘钟调集了十五万人马,那几位叛将的兵马算是乌合之众,薛绍宗麾下五万人马,其中他亲领的一万五千老卒都是精锐,其中还有两营是当年漕丁组成的老营,战力非常的强悍,如不是曾靖带人赶到,他在汉军剿灭盘踞在汝州府流贼势力期间消停一下。
按照规矩,出嫁第三日要回门,也就是归宁,不过贾家三府都是连在一起的,黛玉就是从贾母屋内出嫁的,第二日一早也是到荣庆堂请安敬茶的,至于住在延恩堂的林如海,也没人请,第二日就自己过来蹭了一顿晚饭,一点都不客气,喊他一声岳父,反而招来一记白眼。
无论如何日子总要往前过,以前是不沾边的姑父,现在是岳父,该低头还是要低头,晚上林如海请客,至于客人则是欧阳琳等人,一群清流文官,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喝到高兴之处,抨击朝政,大骂某某是奸臣,好在没指名道姓,不过贾琦却是听明白了,骂的就是观文殿大学士徐乾学与礼部尚书高士衡师徒俩,没办法,纸终究包不住火,那一夜的事情终于被人揭露了出来,当然,只是在暗地里流传着,毕竟事关皇室颜面。
看着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清流如此放浪形骸,贾琦惊掉了下巴,一群人吵吵闹闹将延恩堂糟蹋的不成样子,临走前,唯一没有喝醉的欧阳,披着外衣,头上没有梳妆,一头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
听见脚步声,她放下笔转过身来,回头媚然一笑,双眸如一剪秋水,她盈盈起身,给贾琦倒了一碗茶,笑道:“我都听王嬷嬷说了,难为你了。”
贾琦在书案边坐下,默默点了点,他打量着黛玉的一举一动,略略有些感慨,早知道就不听贾母的话了,去年就该成婚的。
黛玉的脸微微一红,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端起茶杯笑问道:“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贾琦摇摇头苦笑道:“还好,毕竟当着外人的面,就是把我当下人使唤,又不好驳了他老人家的脸面,好在我皮糙肉厚。”
黛玉放下手中的茶碗,步履轻盈,慢慢走到了贾琦身后,将手放在贾琦肩膀上,轻轻揉捏着,贾琦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多谢夫人了!”
“有什么好谢的,等紫鹃回来了,就不用我动手了。”
黛玉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娇嗔,还有着一丝幽怨,紫鹃这丫头确实招人喜欢,会伺候人,也不知老太太怎么调教的,不由苦笑了一声,自己不过多夸”
贾琦轻轻抚摸着她头发笑道:“你我是结发夫妻,这一生是要白头偕老的,再说了,我可答应过老太太的。”
说到这,贾琦又笑道:“张道士就是个神棍,除了会给人保媒,其他都不怎样。子嗣之事要靠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钱财。”
说着,一把抄起黛玉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向着床榻走去,“求神还不如求我!”
“要死了,紫鹃去老太太屋内了,一回儿就回来了。”
“不怕,紫鹃聪明着呢。”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灯,把灯灭了。”
贾琦抓起一件衣服仍向了烛台,‘呼’地一声,蜡烛灭了。
紫鹃一只脚刚踏入正房,忽见里间蜡烛灭了,片刻,又听见里间传来的喘息声,立时惊呆了,这才一更天,又想着老太太的嘱咐,只得转身走了出去,并贴心的将房门关好。
辰时,天还没有一丝亮光,贾琦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催醒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会准时起床,军营中,他更是只会睡到五更天,他动作很轻,不想惊醒熟睡中的妻子,简单穿好衣服,将头发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