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昨夜飘了半夜的雪珠,寒风呼啸,天气非常的冷,然而依旧阻挡不了早起讨生活的百姓,许多人赶到永定门排起了队,几名脚夫更是聚在一起聊起了昨日的事情。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神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然,都是为了生计,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如此紧张的时刻,顶着寒风来这面找活做,挣点钱,然后买点粮食回家。
这该死的生活!
众人吵吵嚷嚷,就在这时,永定门城门缓缓打开了,然而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排着队进城的车队,而是一队骑兵,不等反应过来,只听为首骑兵大声吼道:“散开!”
一声吼叫,吓得一群脚夫跌跌撞撞向两边退去,骑兵风驰电掣般从人群中冲过,势如奔雷,片刻便消失在视野中。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半晌才骂骂咧咧的排起了队,等待着城外的车队。
皇城,吴邦佐神情凝重,匆匆走进了乾清宫,在总管太监戴权的带领下,迅速向着大殿走去。
“陛下和娘娘还要多久才能过来?”
吴邦佐有些担忧地问道,就麾下将士的军心,只要朝廷拿出足够的诚意,梁王必定会接受。”
“梁王?殿下?”
吴邦佐沉吟了半晌,他只得叹了口气,“戴总管,你说老夫会不会成为大汉的罪人?”
戴权沉默了。
这时,吴邦佐看见大群宫内宦官簇拥着一顶鹅黄小轿从侧门进了乾清宫,他知道这是贾元春来了,他连忙屏气凝神,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对贾元春说这件事情。
片刻,大太监夏守忠出来道:“首辅,娘娘有请!”
吴邦佐整理一下衣冠,正欲踏入殿内,脚步一顿,望着准备离去的戴太监,“戴总管一起吧。”,说完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戴权怔了一下,抬头望向大太监夏守忠,见他没反应,便同样整理衣冠走了进去。
上书房内,元春已经抱着元丰帝刘业坐在了御案后的龙椅上,吴邦佐上前半步躬身施礼道:“老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首辅不必多礼。”
元春拉着小皇帝的手轻轻一挥,又对戴权说道:“给首辅搬个椅子。”
“不可!不可!”
吴邦佐吓得连连摆手,本就心虚,哪里敢再逾制县宣读圣旨的官员以及兵部的信使被人拦住赶了回来,护送的东厂番子被直接砍了脑袋。对方自称是接到了王爷的军令。”
元春愕然,半晌,她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
吴邦佐苦笑一声道:“西梁王是在怒火中烧中下的军令,然而恰巧就拦住了朝廷的信使,这事怎么看都与朝廷脱不了关系。”
元春脸色大变,边上的戴权接着道:“最要命的就是,因为李阁老的提议,兵部给越国公和镇国公下了一道军令,要让他们夺了济宁侯等王爷亲信部将的军权,当然,这也是为了朝廷考虑。”
元春心乱如麻,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她微微叹息一声,“我素乏捷才,且不长与心计权谋。我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希望首辅能给本宫,不,能给陛下提供一个有益的建议。”
吴邦佐也明显感觉到元春慌了神,无奈,只得说道:“王爷目前正在气头上,估计除了贾阁老,就是宫里的圣旨他都不会相信。可惜,如今这种情况根本不敢让贾阁老出城,否则一旦再生事端,一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可是有着太多的历史惨案存在,不可不防。
吴邦佐见元春沉默了,便明白了她心中的担忧,接着道:“娘娘请放心,内阁已经商议好了,等战事结束,将广开武举,大力培养平民勋贵,以此来平衡军方的势力,慢慢侵蚀世家勋贵手中的兵权。”
“首辅,这件事情”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