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到了后来就成就了吴典恩的小职位。这吴典恩谎称自己是西门庆的亲戚,也想弄个小官当当,这蔡太师一高兴,便将他派到某县去听命,那里的县令见那么个烫手玩意儿来了,但是既然是蔡太师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怠慢,就派他做了这驿丞。
这段时间以来,吴典恩那是狗仗人势,直接借着西门庆的势傍着蔡京蔡太师,在这小地方使劲儿折腾,弄得怨声载道,但是没人敢动他。
可这好人自有好人救,那恶人总有恶人磨。这武松虽然不是恶人,但是打起人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见这吴典恩拿着这耙子过来,连忙起了一脚,正中吴典恩的腰腹。这吴典恩倒也可怜,刚被这马踢了一蹄子,没想到又被武松踢了一脚,一下子倒退几步,“哐当”又翻到在地,这耙子也掉到了地上。
不过此时武松怎会绕过他,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了吴典恩身上,上来就是一拳。
“我……我……可是朝廷……朝廷命官!”吴典恩倒在地上,还在装那大瓣儿蒜呢。
没想到武松又是一拳,骂道:“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还朝廷命官,你这官儿跟着这马厩里的是虱子这般大小。还给我装呢!还有脸叫吴青天,连个品都没有的屁,也敢学人喷粪?”
这吴典恩嘴里叽里咕噜的,已然是满嘴血了,还是硬着头皮叫道:“这……这打得好!”
“没想到你这泼皮无赖还挺硬!你说是不是你骗人家郑香秀的身子,还要讹人家的百两银子?”武松登时给他两眼框上各来了一拳,这吴典恩马上变成了只田鸡,眼泡立刻就肿了起来。再下去两拳,吴典恩这脸上就开了染料铺了,这红的、紫的、青的混着色泛上脸来,这鼻涕混着脏血胡乱脸上流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不用说100两,1000两我都给,我……我给”这吴典恩到底是个缩头乌龟,这见着武松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打了,自然就慌了神,连忙求饶,顺手从腰带中摸出一个荷包伸到武松面前。
武松摸了摸荷包,里面估摸着也就7、8两岁银子,倒也笑了,说:“我本以为这几年不见,你变成硬骨头了,没想到还是那么个玩意儿,你这穷光蛋,哪里来的1000两银子,这7、8两银子就想糊弄人,我还打!”于是又“砰砰砰”几个乱拳。眼见这吴典恩没有进的气,只有这出的气了。
这两个仆役见驿丞去了那么久,马厩的响动倒也挺大,连忙跑过来看,这一看那是不得了,这新来的官人正坐在驿丞大人的圆肚皮上打鼓呢。
但是见这打得凶,俩仆役也没敢上去拉架,这要是救了这吴典恩还好,但是看这架势,如果上去拉架,估计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倒是这武松银子也拿了,气也消了,一看这吴典恩鼻子流着血,咕噜咕噜冒泡呢,心中一惊:“我这刚躲过一劫,得以回乡,这回不要又打死了人。”于是乎这武松连忙站起来,对着地上的吴典恩说了句:“你这杂碎还在那装死!”
说着也不顾身旁俩呆站着的仆役,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可是回到这酒馆,这郑老爹和郑香秀都还在,饭菜也没太敢动,见他双手带血回来,登时就惊了,郑老爹连忙上前问道:“好汉,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武松倒也爽快,将包括里的整银连带之前吴典恩給的几两银子都给塞到老汉手中,说道:“你们爷俩赶紧拿着钱雇个老实的车夫去阳谷县吧,我此番揍了那吴典恩,他恐怕那小命难保。”
这老汉和姑娘都惊讶得说不出话了,但也算是有情有义不愿离开。可武松是何等的好汉,连忙让小二找了靠谱的车夫将这爷俩送走,自己则端坐在这包间中继续喝酒吃肉。
不过武松心中也有苦楚,不禁悲从中来:
大哥,二弟我又犯下事来,此生怕是见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