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日卯时。
金銮殿前站满了文武百官,当首者站着三公中其二的宰相和御史大夫。
身后站着九卿:奉常、郎中令、卫尉、太仆、廷尉、典客、治粟内史、少府。
当首宰相转头对着御史大夫轻声细语道:“昨日据斥候八百里加急回报,今日乃陈将军回朝之日。
往日都是老太尉我们三人私下议事如,今老太尉已告老还乡回家种田去了……”
御史大夫无奈摇头“老了,我等老了!俗话说得好老了就不中用了啊!”
养心殿内,龙榻旁,宫女们已为皇上穿戴整齐。
皇上头戴冕旒,身穿黄色带有赤色纹龙的龙袍,脚踏赤舄,如此的冠冕堂皇。
身旁掌印小太监恭维道:“皇上该上朝了。”
皇上顿时不悦,“天天上朝,迟早给朕累死!”说罢走出养心殿行至金銮殿后,推开后门进入金銮殿,坐上龙椅。
随着小太监一声“上朝!”
诸公进入大殿,行跪拜之礼后,盛皇威严道:“近日都城常有北方流民沿街乞讨,诸公有何良策。”
片刻后,宰相踏前一步,回禀陛下:“老臣觉得要想解决此事,必要先解决北方旱灾之事。”
盛皇揉了揉眉头,“可有何良策啊?”
“老臣觉得应从南方挖渠引水到北方。”宰相说完向后退回一步,回到原位。
听闻此言少府卿和治栗内史对视一眼。
少府卿踏前一步:“启禀皇上万万不可啊!挖渠引水耗时耗财,耗人力,此乃下策。”
皇上目光转向少府卿,威严道:“那你有何良策。”
少府支支吾吾道:“臣……臣觉得国库空虚应召集百姓募捐。”
“此事便交于你去办。”盛皇淡淡道。
早朝如此这般进行着。
辰时。
陈牧尧等人行至都城,放眼望去十里长街老百姓们摩肩接踵的眺望着。
马车上的陈牧尧揭开窗帘,看到人潮如流的大街恍惚片刻喃喃自语道:
“三年如一日啊!仿佛我们刚出征般,那时兄弟们都还在……”
人群中有老汉失声痛哭“我儿子没活着回来。”
也有牵着稚童的少妇,怆然涕下“孩他爸啊,你不是答应我会活着回来的。”
有哭泣声,有欢笑声。
穿过人海马车行至都城皇宫,陈牧尧走出马车,踏进皇宫。
身后众战士亦步亦趋跟随着,行至金銮殿口,陈牧尧低头抱拳道:“微臣陈牧尧求见!”
殿外守门御林军,朝里传声“陈牧尧求见……”
随之殿内一片哗然,掌印太监忙拿起鞭子抽在地上!“肃静,肃静!”
皇上扶额,面上露出一丝愁容,但迅速恢复平静,威严道:“快快传进。”
掌印太监收起皮鞭朝着殿口高声道:“快快传进,”其声阴阳怪气。
陈牧尧进殿行过跪拜之礼起身道:“臣不负皇上之命,凯旋归来,前来复命。”
“将军辛苦了,将军现在乃是我朝太尉,封赏几日前已送回陈府,此事我已昭告天下百姓来人啊!赐御酒。”
片刻后太监端着银盘,盘内三只酒盅,酒香四溢,弓身走到陈牧尧身前。
陈牧尧内心挣扎犹豫片刻,端起酒盅,连喝三盅,放回酒杯低头道:
“臣征战多年,颇感劳累,心有余而力不足,恐难当太尉一职。
臣现如今没了铁骑怕难以在为皇上、大盛效力。”
朝堂诸公又哗然一片,龙椅上的盛皇眉头紧锁:“爱卿这是何意啊?”
陈牧尧回禀道:“微臣一介武夫,无心朝堂,还请皇上收回圣恩。”
只见盛皇沉思片刻,紧锁的眉头一扬:“朕准了,退朝吧。”
皇上离开金銮殿,回到起居的养心殿,对着身后太监道:“朕要召见国师,”
太监弓身领命匆匆跑去通知国师。